水浒中,施耐庵让潘巧云独得裴如海偏爱,有什么深意?
水浒中最畸形的恋情,非僧人裴如海与杨雄老婆潘巧云的恋情莫属。这两人之间没有山盟海誓的真诚,只有逢场作戏的虚伪。但这垫付伦理、宗教的畸形之恋,仍让不少读者大开眼界,也大跌眼镜。
事实上,淫僧裴如海只不过是水浒中一众恶僧形象的一个缩影罢了。水浒全书大量充斥着不守清规戒律、不安分守己的僧人。
那么,是僧人真的很坏,还是施耐庵对僧人抱有很深的成见呢?
要弄懂这个问题,我们首先来看看施公对僧人到底有多厌恶。
在水浒原著第45回中,施耐庵写下了形容僧人的四句言语:“一个字便是僧,两个字是和尚,三个字鬼乐官,四字色中饿鬼。”其对僧人的鄙夷、蔑视之情跃然纸上。
当然,仅有上面四句远远不够,已经仙逝几百年的苏东坡学士,也不幸躺枪。在裴如海勾搭潘巧云的那一回中,施耐庵更是引用了苏轼之语,来形容僧人的毒辣——“不秃不毒,不毒不秃,转秃转毒,转毒转秃。”这句话出自苏轼的《东坡问答录》,是苏轼跟一代名僧佛印开的玩笑,是一句戏言,本义并非说僧人有多坏,但施耐庵却断章取义,用来诋毁佛教。
接下来,我们细数一下施耐庵在《水浒传》中到底塑造了多少恶僧。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水浒中除了鲁智深和师父智真长老,就再也没有好僧人了。如在五台山不容鲁达安身的文殊院群僧,在瓦罐寺败坏寺庙、杀人放火的“生铁佛”崔道成,在开封大相国寺排斥鲁智深的群僧,在二龙山宝珠寺中破戒还俗、打家劫舍的强盗邓龙,在蓟州报恩寺中寻花问柳、勾引民女的裴如海,在曾头市痴言妄语、间接害死晁盖的法华寺无名僧人,在杭州助纣为虐、贪图富贵的方腊国师“宝光如来”邓元觉。这些僧人,不仅视清规戒律如无物,更一个个虚伪嗜杀、面目可憎。
施耐庵对佛教的歧视,一部分来自社会的大环境。自达摩一叶渡江以来,除了梁朝曾有“南朝四百八十寺”的盛况以外,佛教总体上是处于受排挤和被打压的状态中,僧人的社会地位也相对低下。宋朝皇帝大多尊崇道教,而明朝也严格控制僧人数量,佛教一直在道教和儒家的夹缝中艰难生存着。
在这种大环境下,水浒中也出现了多处见到僧人如见秽物的场景描写。如水浒原著第6回中,九纹龙史进在赤松林边见到僧人鲁智深,便“吐了一口唾,闪入去了”。鲁智深对此的解释是,“见洒家是个和尚,他道不利市”。不利市即不吉利。可见,民间也对僧人充满歧视,僧人更被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
当然,施耐庵厌恶僧人,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施耐庵曾是元末起义军首领张士诚的幕僚。张士诚后被朱元璋击败,被俘后自缢身死。施耐庵因此痛恨朱元璋,隐居山林,不仕朱家。众所周知,老朱发迹前曾在皇觉寺出家当过和尚。施耐庵“爱屋及乌”,因此对僧人也戴上了深度的有色眼镜。《水浒传》之所以出现大量面目可憎、淫乱歹毒的僧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含沙射影,讽刺老朱。
潘巧云的人物经历
不知观众有无留意,电视连续剧《水浒传》中,常有令人叹为观止的“神来之笔”,比如李雪健演的那个宋江,夹着两条大腿走路的扭捏姿势?又如宋江那厮,在浔楼大醉题反诗,下楼后在雨天大街上,如蛤蟆般蹦蹦跳跳的一组镜头,不知怎的在笔者看来,胜似千言万语。作为水浒女性人物,给笔者留下最深印象的,不是潘金莲,而是蓟州两院押狱兼刽子手“病关索”杨雄的老婆潘巧云。而对潘巧云其人的那些糗事,感触最深的,也不是来自《水浒传》,而是电视连续剧《水浒传》中,潘巧云临被杀前,给老公丢下的一句大实话,说是她自嫁与杨雄做老婆,两年来的床上生涯,还不如与海和尚通奸的两个晚上,来得快活!竟令笔者目瞪口呆,可谓石破天惊!
宋元时代的旧历七夕,乃是民间盛节。《东京梦华录》说,初六初七日晚,贵家多在庭院中结彩楼,谓之“乞巧楼”。铺陈瓜果、酒炙、笔砚、针线,女士们各自呈巧,焚香列拜,谓之“乞巧”。妇女望月使针,或把小蜘蛛放在盒子内,次日看之,若小蜘蛛结网圆正,谓之“得巧”。又《梦粱录》记,南渡后的杭州,民间亦有此俗,“此东都流传,至今不改”。由是可证,以七夕为“乞巧”,风行于两宋,而七月七日生人,则多以“巧”为名,这大概就是潘巧云取名的由因。
原著中的潘巧云:“黑鬒鬒鬓儿,细弯弯眉儿,光溜溜眼儿,香喷喷口儿,直隆隆鼻儿,红乳乳腮儿,粉莹莹脸儿,轻袅袅身儿,玉纤纤手儿,一捻捻腰儿,软脓脓肚儿,翘尖尖脚儿,花蔟蔟鞋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若问《水浒传》中两大淫妇潘金莲和潘巧云,何以都姓潘?上世纪50年代初,曾有人在对所谓“水浒作者施耐庵”的来历,作实地调查,认为当年施耐庵写《水浒》时,因站在张士诚立场上,很卑视潘元绍、潘原明哥儿俩的为人。两潘原系张士诚反元起事时的伙伴。张士诚称吴王时,二潘大见宠信,潘元绍招为吴王爱婿,潘原明则手握重兵,出镇杭州,但二厮在张士诚危难时,竟先后投降了朱元璋,从而加速了张士诚的失败。因而,施耐庵写《水浒》,有意将书中两个背夫偷偷打野食的不贞之妇,都取姓为“潘”,以示恨极。笔者以为,此虽为小说家言,恐也有些道理,比如笔者早就准备好一大批生平恨极之人的黑名单,以备写小说时一一采用之,只可惜了此残生,恐怕也写不出《水浒传》般足以传世的大著,乃至遗恨终生,奈何?
由于《水浒传》讲,潘巧云在河北蓟州翠屏山被杀,使翠屏山也沾了些淫荡之气。翠屏山,据清道光《蓟州志》卷二《盘胜》说,此山在城西北,又称“翠屏峰”,属于盘山风景区。“翠屏峰在天成寺后,古木干章,悉从石罅中进出,层层鳞砌,春夏之交,绿翠参天,霜黄碧叶纷遍地,乃山之曲室,殆非人间”。但也有人称翠屏山在山东梁山县寿张集或平阴县西25里的玫瑰庄,系水泊梁山附近的一座小山。并说北宋时,翠屏山玉带河畔有潘巧儿、杨大牛订为娃娃亲,后潘巧儿为翠屏山和尚海能奸污霸占,杨大牛因此大闹翠屏山,杀死海能和巧儿,投奔梁山。近人冒广生《小三吾亭诗集》也有《翠屏山》五古一诗,有注说:“舞鹤楼,在蓟州城内大街,相传即潘氏妆楼。”以上诸说纷纭,不过是小说家言,固未足信。
至于与潘巧云窜同作奸的贴身丫头迎儿,宋元笔记和话本多以丫头命名为“迎儿”者,如宋话本《简帖和尚》说,皇甫松家13岁丫头名唤迎儿;《三现身包龙图断冤》也有丫头迎儿。
迎儿作为丫头例名,只是一种符号,宋元多采用,被《水浒传》顺手捡来而已。
潘巧云和裴如海
潘巧云的奸夫、蓟州报恩寺和尚海阇黎,俗家名裴如海,出家法名海公。阇黎,是“阿阇黎”的简称,梵语意译为“轨范师”,大概是佛家寺院的职事之一。
海阇黎看来有些音乐细胞,唱经好嗓音。按,海阇黎唱经,乃是正宗和尚借用民间通俗乐曲讲解经文,采用为佛事仪式制作的法曲,结合梵唱以及演奏佛曲的乐器,并掺进中国传统器乐和道教音乐。在海阇黎生活的两宋时期,法乐更加系统而完整,且形成了南峨眉、北五台两大流派。其中北五台派又分为东西两路:东路以太行山东(今河北)为区域,以演奏铙钹为著;西路以太行山西(今山西)为区域,以曲调演唱华丽见长,所以《水浒传》中海阇黎唱的音乐当属于东路。俗语云:声色犬马,可见导致人性的堕落,美声犹在美色之上。海阇黎和杨太太吊膀子,因性丢命,罪有应得,本不足惜,可半个世纪前,竟有人将海和尚改编为原是绒线店小老板,与潘小姐青梅竹马,后潘为王押司强娶,故海出家当和尚云云。其实那海和尚那厮唱的一口好梵音,无异今日之流行音乐,人生寂寞如潘小姐,就算不曾与老海青梅竹马过,一听此靡靡之音,娇躯上下,恐怕早已酥麻半边矣。
本夫杨雄
潘巧云的本夫杨雄,其绰号在《宣和遗事》和元杂剧《诚斋乐府》中,本作“赛关索”。龚圣与《宋江三www.souquanme.com十六人赞》也作“赛关索”。两宋时武人,多喜用“关索”为己之别号,或相互指称,如小关索(《过庭录》)、袁关索(《林泉野记》)、贾关索(《金陀粹编》)、张关索(《金史突合速传》)、朱关索(《浪语集》);又《三朝北盟会编》记有岳飞部将“赛关索”李宝、镇压方腊义军的宋将“病关索”郭师中(《武林旧事》)。据称此“关索”,即三国关羽之子,但查《三国志》和裴松之注,均无有此记载。元代至治《全相三国志平话》、明代弘治《三国志通俗演义》也未记有其人其事,而民间传说则甚多。西南地区多有取地名为关索岭、关索庙。“云贵间有关索岭,有祠庙极灵”(《池北偶谈》),“关索岭在州城西三十里,上有汉关索庙。旧志:索,汉寿亭侯子,从武侯南征有功,土人祀之”(见《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安顺府永宁州》)。也有认为“关索”非人名,“西南夷人谓爷为索(关索即关老爷),讹传为蜀汉勇将姓名,宋人遂纷纷取以为号”。近人余嘉锡则称,“宋人之以关索为名号者,凡十余人,不唯有男而且有女矣。其不可考者,尚当有之。盖凡绰号皆取之街谈巷语,此必宋时民间盛传关索之武勇,为武夫健儿所钦慕,故纷纷取以为号。龚圣与作赞,即就其绰号立意,此乃文章家擒题之法,何足以证古来真有关索其人哉?”(《宋江三十六人考实》)。
杨雄在蓟州从事两院押狱兼职业刽子手,当是小说家言,因为此时蓟州(今天津蓟县)为辽的辖区,或已由辽转隶为金的辖地,其间在宋宣和四年(1122),金曾一度以蓟州归还于宋,但时间极短,旋因金兵南下仍为其所辖。且为北宋管辖期间,名广川郡,也不叫蓟州。清道光《蓟州志》说,“汉唐明尤为重镇”,即指此。《水浒》作者是南人,于北方人文地理概念,往往一塌糊涂,其混乱于此可见一斑。
杨雄绰号“病关索”,始见于《水浒》。余嘉锡认为《水浒》搞错:“观宋人多名赛关索,知《水浒传》作病关索者,非也”。杨雄(或王雄)从“赛关索”降格为“病关索”,岂非人格侮辱?杨雄何病之有?性无能乎?举而不坚乎?若如此,则电视连续剧《水浒传》中,潘巧云临被杀前,当众表白她自嫁与杨雄做老婆后,一向无甚性趣之说,当得到科学上的完满解释。“病关索”中的病未必说是杨雄有病,“病”字可作使动用法来解,即使关索病,就是说杨雄若能和关索出生同一时代那他将会是一个使关索都头疼的人物。
拼命三郎石秀
杨雄的好兄弟“拚命三郎”石秀,《大宋宣和遗事》有名无事迹。石秀绰号“拚命三郎”,也不见他书载,似由“拚命”加“三郎”拼合而成。石秀为何拼命?龚圣与《宋江三十六人赞》说:“石秀拚命,志在金宝,大似河豚,腹果一饱。”原来小石拚命,只为钱财,竟如贪食之河豚。
“拚命”一词,始见宋章定《名贤氏族言行类稿章惇》,说苏轼曾与章惇(字子厚)游南山,章惇(拼命爬山)鞋跟折断于壁下。“轼拊子厚之背曰:‘子厚异日得志,必能杀人。’子厚曰:‘何也?’轼曰:‘能自拚命者能杀人也。”史载章惇此人,为北宋末代之名臣。北宋英宗皇帝去世时,无嗣,朝臣议立端王赵佶(即后来的宋徽宗),独章惇抗议,力陈“端王为人轻佻!”好在老章之议不获通过,否则无宋徽宗,便无高俅,便无林冲,一部《水浒传》当从何写起,本文又从何谈起?差点坏吾大事,好险!是以赵佶一登帝位,即打发老家伙回乡下种地,实大快我心也。
石秀被称为“三郎”,//www.souquanme.com盖“郎”已从唐五代时时对贵族官僚子弟的称呼,转而成为宋元以来对市井小民等而下之的称谓。清人王应奎《柳南随笔》说:“江阴汤廷尉《公余日录》云:明初闾里称呼有二等,一曰秀,二曰郎。秀则故家右(大)族,颖出(优秀)之人;郎则微裔末流,群小之辈。称秀则曰某几秀,称郎则曰某几郎。人自分定,不相逾越。”
近人汪曾祺于石秀的绰号,情有独钟,因说:“拚命和三郎放在一起,便产生一种特殊的意境,产生一种美感,大郎、二郎都不成,就得是三郎。这有什么道理可说呢?大哥笨,二哥憨,只有老三往往是聪明伶俐的。中国语言往往反映出只可意会的潜在复杂的社会心理”此说甚有理,笔者就是大郎,怪不得半生为人处事,如此之笨。
按照汪曾祺的逻辑,石秀杀海和尚,且制造头陀、和尚互杀现场,当是智勇过人,实则不然。石秀伪造杀人现场,稍有头脑的人,都不难发现破绽处。清人刘玉书《常谈》说:“石秀既杀道人及杀海阇黎(裴如海),遂插刀死尸之手,妆点自戕之状,而检验之人,竟以一被杀、一自戕成案。夫被杀与自戕之不同,判若黑白,世人皆知,况刑仵(专业人士)乎?稗官野史之难尚如此。”《水浒传》毕竟是稗官野史小说,糊涂人看糊涂书,读者千万不可过于执着。
除www.souquanme.com了梁山的三位,为啥施耐庵把其他女子描写的如此不堪?
其实并不是施耐庵想把《水浒传》里的女人写的非常的坏,《水浒传》里的女人坏也是有原因的,正是因为她们的存在才会有那么多的人上梁山,所以不是施耐庵不喜欢女人,可能完全是剧情需要,所以才这样的。阎婆惜坏,但是没她宋江就上不了梁山。潘巧云坏,没她石秀和杨雄就上不了梁山,潘金莲坏,没她武松就不会上梁山。所以这些女人是为了让她们周边的人上梁山才坏起来的。
宋江他想上梁山么?他一直以来都不想上梁山,甚至他本人也瞧不起那些所谓的山寨老大,觉得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因为阎婆惜发现他和梁山有关系,非得去告官的话宋江也不会失手将她给杀掉,宋江不杀阎婆惜他就没上梁山的机会了。所以阎婆惜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说实话她并没有犯什么大错误,宋江杀她是他的错误,这锅不能让阎婆惜背。你能原谅杀了人的宋江为啥要如此辱骂阎婆惜呢?
而我们再看一看其他所谓的坏女人,潘金莲的确算是个真正的坏女人了,所以她被人骂了几百多年,现在提到潘金莲还让人觉得咬牙切齿。而潘巧云之所以会和和尚裴如海勾搭到一起可以说不能是她一个人的锅。杨雄既然娶了潘巧云,那么就得尽自己作为丈夫的责任,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关心潘巧云,虽然潘巧云生活方面不犯愁,但是他感受www.souquanme.com不到丈夫的爱和关怀,所以做了错事。而做错事的代价就是被丈夫残忍的弄死后还被人群喷,也算是可悲。
所以《水浒传》里很多的女人其实都是挺惨的,林娘子是少有的好女人,但是她却被林冲给葬送了。其他很多的女人之所以犯错也是因为丈夫实在是太不关心她们了,她们只有移情别恋了。所以我们要客观的分析这些女人出现的目的,不能无脑的骂他们。
为什么施耐庵说和尚是“色中饿鬼?
施耐庵在《水浒传》中说:“原来但凡世上的人,惟有和尚色情最紧。”又把和尚总结成四字言语:“一个字便是僧,两个字是和尚,三个字鬼乐官,四字色中饿鬼。”这又是“色情最紧”,又是“色中饿鬼”的,和我们印象中和尚清心寡欲的形象大相径庭。而且,施耐庵还给出了如此论断的解释,大意就是和尚无牵无挂,无家无口,有吃有穿,有情有闲,“无俗事所烦,只是想着此一件事”。细想一下,施耐庵把和尚定义成最色之人也不无道理。和尚因为身份所限,佛法约束,长期压抑,本身对女人、对性要比常人敏感,所容易内心悸动,乃至做出常人都不敢、不能的荒诞之举。而且,古代女性都是严守妇道,三门不出,四门不迈,常人很难见到良家妇女,闺秀人妻。但是,再高贵的出身,再严苛的门风,小姐太太们也是要进佛堂烧香拜佛、求神还愿的,更不要说庙会、灯会了,再加上古代家里有人去世,都是要请和尚进府念经的,所以和尚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女人。以上种种,都是和尚容易犯色戒的原因。
《水浒传》中有个酒肉穿肠过的花和尚鲁智深,鲁智深虽然不是个循规蹈矩的“正经和尚”,但确是108将里数一数二的仁人义士,救世英雄,他不贪财也不好色。除鲁智深之外,施耐庵也着重墨刻画了另一个“花和尚”,他是真正的花,真正的色,是名副其实的“色情最紧”、“色中饿鬼”,他就是潘巧云的相好裴如海。《水浒传》中的荡妇,除了潘金莲,就当属潘巧云,而和潘巧云勾搭成奸的正是一个和尚。
其实,除了《水浒传》,很多明清小说中也都有对色和尚的描写,由此可见,在那个时代,和尚犯色戒是一个很常见的事情。《金瓶梅》就把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的色和尚刻画地淋漓尽致、入木三分。《金瓶梅》第六回“盼情郎佳人占鬼卦,烧夫灵和尚听淫声”里说,武大郎死后,在报恩寺请来六个和尚念经超度,武大郎尸骨未寒,潘金莲却已早已按捺不住寂寞,与西门庆屋中云雨,被窗前洗手的和尚听到“哼哼唧唧”之声。这和尚听到声音,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由此可见,和尚并非不懂男女之事,而是深谙其道。而且,按理说,一个和尚,碰到这种事,自然是要口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赶紧避开的。但是这个和尚非但不走开,还听得有滋有味,完事还把这个“重头大八卦”添油加醋,详详细细地说给其他和尚听,几个和尚聊得是不亦乐乎,并且“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可见和尚在作者心中是怎样的龌蹉形象。搜趣网
除了和尚,《金瓶梅》里还有对出家色道士的描写。第八十四回“吴月娘大闹碧霞宫,曾静师化缘雪涧洞”说得是吴月娘去泰山岱岳庙进香,却险些遭到凌辱。原因就是这庙祝道士石伯才竟是个贪财好色之徒,专门诱骗貌美的烧香妇女,献给当地一个有权势的恶棍,任意奸淫。和尚不是和尚,是色鬼,道士不是道士,是拉皮条的,这就是明清文学作品中的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