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赏析(三拳)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描写语言赏析
肝胆英雄,侠义好汉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赏析
《水浒传》是我国四大古典名著之一,作者以其高超的艺术笔触为读者勾勒出许许多多栩栩如生的古代英雄形象。《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选自于《水浒传》第三回《史大郎夜走华阴县,鲁提辖拳打镇关西》,这是鲁提辖的第一次出场,作品通过鲁提辖酒楼遇金氏父女,寻问啼哭的缘由,救助父女脱险,并三拳打死镇关西的精彩场面的描绘,生动而鲜活的向读者展现了鲁达的侠义性格和不朽的艺术形象。
一、问——露豪爽之气
言为心声。鲁达一出场,回答酒保的几句言语“问甚么!但有,只顾卖来”、“这厮,只顾来聒噪”,便显出其豪爽、直率而又有些粗鲁的性格。而当他问清了金氏父女啼哭的缘由,不能忍受,马上就要去打死郑屠。其嫉恶如仇、火暴刚烈的形象跃然纸上。
在平息了怒火后,鲁达不但慷慨解囊,而且借银相助,可见其爱憎分明,扶危济困、仗义疏财的性格特征。他“便去身边摸出五两来银子”,并对史进道:“洒家今日不曾多带得些出来,你有银子借些与俺,洒家明日便送还你。”
一个“摸”字倾其所有,犹感不足,并且借银相助,而一个“借”字表明他是豁达之极。在这里,作者又以李忠作反衬,更显提辖豪爽之气。这一部分,作者通过语言、动作等细节描写sBJozVmOO,将鲁达那种深埋心底的重义轻财的豪迈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二、救——见侠义之心
鲁达本是当时位重权大的经略府的军官,他本人拥有显赫的战功、超群的武艺。凭这些,他本可以与当时的社会各阶层和睦相处,逍遥自在地作他的提辖官。但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信守对金氏父女的承诺,救助金氏父女脱险。这正是其侠义之心的体现。
在金氏父女离店后,鲁达有一个“寻思”,怕店小二拦截,而且“向店里掇条凳子,坐了两个时辰。”性情急躁的鲁达竟有如此耐心,坐了四个小时,通过这个细节,我们可以看出鲁达虽是个粗人,但他粗鲁之中带有细心、机警、精明;也可以看出其“杀人须见血,救人要救彻”的侠义心肠。
三、打——显好汉之本
“打”是小说的高潮部分。为了惩治郑屠这个地痞无赖,愤怒的鲁达并未逞一时之勇,来到肉铺,劈头盖脸就揍他一顿,而是“三激”郑屠,对郑屠大加戏弄,可见其有胆识//www.souquanme.com,有谋略。
而伸张正义、惩治恶人的“三拳”,一拳一个落点,一拳一个比喻,一拳比一拳厉害,则不仅让读者觉得解气、解恨,更在读者面前刻画出了一个英勇非凡、武艺高强的“梁山好汉”形象,可谓是尽显好汉本色。至此,一位疾恶如仇、扶危济困、重义轻财、粗中有细、勇而有谋的肝胆英雄活生生地显现在我们的面前。
当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施耐庵笔下的鲁达也存在粗鲁、暴躁等性格缺陷,但这并不掩盖他英雄的光辉、好汉的本色。反而使得他的个性特征更加鲜明。人物有血有肉,亲切真实。
扩展资料
人物形象
为民除害
爱憎分明,刚爽豪迈,见义勇为,扶危济困,嫉恶如仇:他非常同情关心被当地恶霸镇关西欺侮的金家父女,在倾听完金氏父女的控诉后,主动向金氏父女赠送银两,亲自保护他们逃离虎口;等到金家父女逃离虎口后,他才来到镇关西肉铺前激怒郑屠,让其对自己动手,最终为民除害,这些表现了他扶危济困、济人济贫、疾恶如仇的优秀品质。
重义疏财
慷慨大方,重义疏财:与金家父女没有任何关系,但当倾听完金家父女的控诉后,马上主动提出要给金家父女盘缠让他们回东京,当他掏出自己所有的银子觉得不够时,便向旁边的李忠求助银两,当李忠不爽利地摸出二两银子时,鲁达便认为李忠不仗义,将那二两银子丢还他。
到后来不慎失手打死郑屠,他也是随机应变,遇险不惊:“这厮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走了”。这些都表现了鲁达的勇而有谋、粗中有细的性格特点。
“漫温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展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鲁智深的一生行状//www.souquanme.com,不吃斋,不念佛,虽为出家人,却古道热肠,扶仗正义,嫉恶如仇,可亲可爱,令人神往。
简析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三拳的表现手法及作用
运用多多角度描写,从味觉,视觉,听觉等几个方面,写出了被打者的感觉。这些表现手法,突出了鲁达嫉恶如仇,见义勇为的个性。
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细节描写
三人来到潘家酒楼上,拣个齐楚阁儿里坐下。提辖坐了主位,李忠对席,史进下首坐了。酒保唱了喏,认得是鲁提辖,便道:“提辖官人,打多少酒?”鲁达说:“先打四角酒来。”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按酒,又问道:“官人,吃甚下饭?”鲁达道:“问甚么!但有,只顾卖来,一发算钱还你!这厮,只顾来聒噪!”酒保下去,随即烫酒上来,但是下口肉食,只顾将来摆一桌子。
三个酒至数杯,正说些闲话,较量些枪法,说得入港,只听得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鲁达焦躁,便把碟儿盏儿都丢在楼板上。酒保听得,慌忙上来看时,见鲁提辖气愤愤地。洒保抄手道:“官人要甚东西,分付卖来。”鲁达道:“洒家要甚么!你也须认得洒家!却恁地教甚么人在间壁吱吱的哭,搅俺弟兄们吃酒?洒家须不曾少了你酒钱!”酒保道:“官人息怒。小人怎敢教人啼哭,打搅官人吃酒?这个哭的是绰酒座儿唱的父女两人,不知官人们在此吃酒,一时间自苦了啼哭。”鲁提辖道:“可是作怪!你与我唤得他来。”酒保去叫。不多时,只见两个到来:前面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背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手里拿串拍板,都来到面前。看那妇人,虽无十分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拭着眼泪,向前来深深的道了三个万福。那老儿也都相见了。
鲁达问道:“你两个是那里人家?为甚啼哭?”那妇人便道:“官人不知,容奴告禀。奴家是东京人氏,因同父母来渭州投奔亲眷,不想搬移南京去了。母亲在客店里染病身故。女父二人流落在此生受。此间有个财主,叫做‘镇关西’郑大官人,因见奴家,便使强媒硬保,要奴做妾 。谁想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奴家身体。未及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将奴赶打出来,不容完聚,着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父亲懦弱,和他争执不得,他又有钱有势。当初不曾得他一文,如今那讨钱来还他?没计奈何,父亲自小教得奴家些小曲儿,来这里酒楼上赶座子,每日但得这些钱来,将大半还他,留些少女父们盘缠。这两日酒客稀少,违了他钱限,怕他来讨时受他羞耻。女父们想起这苦楚来,无处告诉,因此啼哭。不想误触犯了官人,望乞恕罪,高抬贵手!”
鲁提辖又问道:“你姓甚么?在那个客店里歇?那个镇关西郑大官人在那里住?”老儿答道:“老汉姓金,排行第二。孩儿小字翠莲。郑大官人便是此间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绰号镇关西。老汉父女两个只在前面东门里鲁家客店安下。”鲁达听了道:“呸!俺知道那个郑大官人,却原来是杀猪的郑屠!这个腌臜泼才,投托着俺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个肉铺户,却原来这等欺负人!”回头看着李忠、史进道:“你两个且在这里,等洒家去打死了那厮便来!”史进、李忠抱住劝道:“哥哥息怒,明日却理会。”两个三回五次劝得他住。
鲁达又道:“老儿,你来!洒家与你些盘缠,明日便回东京去,怎么样?”父女两个告道:“若能回乡去时,便是重生父母,再长爷娘。只是店主人家如何肯放?郑大官人须着落他要钱。”鲁提辖道:“这个不妨事,俺自有道理。”便去身边摸出五两来银子,放在桌上,看着史进道:“洒家今日不曾多带得些出来;你有银子,借些与俺,洒家明日便送还你。”史进道:“直甚么,要哥哥还!”去包裹里取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桌上。鲁达看着李忠道:“你也借些出来与洒家。”李忠去身边摸出二两来银子。鲁提辖看了见少,便道:“也是个不爽利的人!”鲁达只把这十五两银子与了金老,分付道:“你父女两个将去做盘缠,一面收拾行李。俺明日清早来发付你两个起身,看那个店主人敢留你!”金老并女儿拜谢去了。鲁达把这二两银子丢还了李忠。
三人再吃了两角酒,下楼来叫道:“主人家,酒钱洒家明日送来还你。”主人家连声应道:“提辖只顾自去,但吃不妨,只怕是提辖不来赊。”三个人出了潘家酒肆,到街上分手。史进、李忠各自投客店去了。
只说鲁提辖回到经略府前下处,到房里,晚饭也不吃,气愤愤地睡了。主人家又不敢问他。sBJozVmOO
再说金老得了这一十五两银子,回到店中,安顿了女儿,先去城外远处觅下一辆车儿,回来收拾了行李,还了房宿钱,算清了柴米钱,只等来日天明。当夜无事。次早五更起来,父女两个先打火做饭,吃罢,收拾了。天色微明,只见鲁提辖大踏步走入店里来,高声叫道:“店小二,那里是金老歇处?”小二道:“金公,鲁提辖在此寻你。”金公开了房门道:“提辖官人,里面请坐。”鲁达道:“坐什么!你去便去,等什么!”金老引了女儿,挑了担儿,作谢提辖,便待出门。店小二拦住道:“金公,那里去?”鲁达问道:“他少你房钱?”小二道:“小人房钱,昨夜都算还了;须欠郑大官人典身钱,着落在小人身上看管他哩。”鲁提辖道:“郑屠的钱,洒家自还他,你放这老儿还乡去!”那店小二那里肯放。鲁达大怒,揸开五指,去那小二脸上只一掌,打得那店小二口中吐血;再复一拳,打落两个当门牙齿。小二爬将起来,一道烟跑向店里去躲了。店主人那里敢出来拦他。金老父女两个忙忙离了店中,出城自去寻昨日觅下的车儿去了。
且说鲁达寻思,恐怕店小二赶去拦截他,且向店里掇条凳子,坐了两个时辰。约莫金公去得远了,方才起身,迳到状元桥来。
且说郑屠开着两间门面,两副肉案,悬挂着三五片猪肉。郑屠正在门前柜身内坐定,看那十来个刀手卖肉。鲁达走到门前,叫声“郑屠!”郑屠看时,见是鲁提辖,慌忙出柜身来唱喏道:“提辖恕罪!”便叫副手掇条凳子来,“提辖请坐。”鲁达坐下道:“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作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郑屠道:“使得,——你们快选好的切十斤去。”鲁提辖道:“不要那等腌臜厮们动手,你自与我切。”郑屠道:“说得是,小人自切便了。”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切做臊子。
那店小二把手帕包了头,正来郑屠报说金老之事,却见鲁提辖坐在肉案门边,不敢扰来,只得远远的立住,在房檐下望。
这郑屠整整的自切了半个时辰,用荷叶包了道:“提辖,叫人送去?”鲁达道:“送甚么!且住,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郑屠道:“却才精的,怕府里要裹馄饨,肥的臊子何用?”鲁达睁着眼道:“相公钧旨分付洒家,谁敢问他?”郑屠道:“是合用的东西,小人切便了。”又选了十斤实膘的肥肉,也细细的切做臊子,把荷叶包了。整弄了一早辰,却得饭罢时候。
那店小二那里敢过来,连那正要买肉的主顾也不敢拢来。
郑屠道:“着人与提辖拿了,送将府里去?”鲁达道:“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郑屠笑道:“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鲁达听得,跳起身来,拿着那两包臊子在手,睁着眼,看着郑屠道:“洒家特地要消遣你!”把两包臊子劈面打将去,却似下了一阵的“肉雨”。郑屠大怒,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火腾腾的按捺不住,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将下来。鲁提辖早拔步在当街上。
众邻居并十来个火家,那个敢向前来劝。两边过路的人都立住了脚,和那店小二也惊得呆了。
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要来揪鲁达;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踢倒在当街上。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鲁提辖,谁敢向前来劝。
郑屠当不过,讨饶。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只和俺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如今对俺讨饶,洒家偏不饶你!”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掸不得。
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鲁达寻思道:“俺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街坊邻居并郑屠的火家,谁敢向前来拦他。
鲁提辖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但是旧衣粗重都弃了;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 节选自《水浒》(七十一回本)第三回。
【释义】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北宋年间,好汉九纹龙史进来到渭州,结识了小种经略府的鲁达鲁提辖,两人意气相投,一起去喝酒。路上,遇见好汉打虎将李忠,于是三个人一起去喝酒。 到了酒馆,刚喝了没几杯,就听隔壁传来一阵阵啼哭。听了一会儿,鲁达心里烦躁,把手里的酒碗往地下一摔,酒保赶紧过来赔罪。 鲁达说:“那是谁在隔壁打扰我喝酒,你把他们给我叫过来。” 片刻,酒保带进一个白头老翁,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刚才就是他们在隔壁哭泣。鲁达让他们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听听,那女子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父女二人姓金,女儿名叫金翠莲,是郑州人。和父母来到渭州投亲靠友,没想到亲戚家搬到南京。母亲在此地病死了,父女二人回不去家,只好在酒楼卖唱。 有个“镇关西”郑大官人,看到金翠莲有些姿色,就强行找媒人作媒,纳她为妾,还写了三千贯彩礼钱的文书。可这三千贯钱,一文都没有给。 金翠莲嫁到郑大官人家不满两个月,就被他老婆赶了出来,还追着讨要彩礼钱。老父亲当初连一文钱也没得到,如今哪里来钱还他。不得已,父女二人只好在酒楼卖唱,每天的收入被他们家人拿走大半,这几天酒客稀少,赚不到钱,父女俩人想到又要受他家人打骂,又伤心又害怕,这才哭了起来。 鲁达说:“不就是那个卖肉的泼皮,还好意思称‘镇关西’,你们等着,我去打死他就来。”说完拔脚就要出门。 史进和李忠赶忙拦住,劝了半天才又坐下。鲁达从身上掏出所有的银子,又让史进和李忠凑了些,凑足十五两银子,给了金翠莲父女,让他们第二天一早回东京去。 送走了金翠莲父女,鲁达越想越生气,快步来到状元桥。 到了郑屠户的肉铺前,郑屠户正坐在里面喝茶。看到鲁达来了,郑屠户赶忙起身,笑脸相迎,招呼伙计搬了个凳子给鲁达坐。 鲁达不动声色坐下说道:“奉小种经略相公之命,来买点肉,要十斤精肉,半点肥肉也不要有,细细剁成肉泥。” 郑屠户说:“那好办,提辖稍坐,我让伙计们立刻去办。” 鲁达说:“不,你亲自来剁。” 郑屠户说:”行,我亲自切好了。“郑屠户选了十斤上好精肉,一点肥的也没有,细细地剁成肉泥。直忙活了半个时辰,这才弄好,包在荷叶里,让伙计给经略府送去。 鲁达说:“先别送,再要十斤肥的,半点精肉也不要有,细细剁成肉泥。” 郑屠户说:“刚才刚切了瘦肉馅,本来以为府上要包馄饨用,肥肉馅用来干什么呀?” 鲁达说:“相公吩咐,谁敢问他,让你剁你就剁好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郑屠户又选了十斤肥肉,又细细剁了十斤肥肉馅包好,这一趟弄了一个早晨。 鲁达又说:“还要十斤寸金软骨,半点肉也不要,细细剁碎。” 郑屠户笑着说:“提辖不会是来捉弄在下的吧。” 鲁达拿起剁好的两包肉馅说道:“洒家就是来捉弄你的。”说着,把肉馅往郑屠户脸上一扔,就好像下了一阵“肉雨”。 郑屠户心头火起,操了一把尖刀,恶狠狠扑过来。鲁达一把擒住他手腕,一脚踢在小肚子上,郑屠户扑通一下倒在地上。鲁达用脚踩住郑屠户胸膛,骂道:“你这狗一样的人,也敢叫镇关西,你是怎么骗了金翠莲的。”说着,一拳打在郑屠户鼻子上,就好像开了个油盐铺,酸甜苦辣都冒出来了。 郑屠户手里的刀也扔到一边,嘴里大叫:“打得好。” 鲁达说:“还敢应声,没打够你。”照准眼上又是一拳,这次好像开了个染坊,红的黑的紫的都冒了出来。 这回郑屠户开始求饶了,鲁达说:“你不求饶,硬到底洒家就不打你了,求饶还打。”又是一拳打在太阳穴上,这次就像开了个乐器铺,锣鼓铙钹一齐响。 郑屠户挺在地上,一下子不动弹了,鲁达说:“你这家伙装死,洒家还打。”正提拳要打,看见郑屠户脸色渐渐变了,果然被打死了。 鲁达寻思:“我本来只指望毒打他一顿,没想到这三拳真打死了他,我肯定要吃官司,又没人给我送饭,不如趁早离开。”心里想着,鲁达站起身来,大步离开,一边走,一边回头喊道:“你这小子装死,回头再找你算账。“鲁达回到家里,收拾了些衣服,拿了一条齐眉棍,出了南门,一溜烟走了。 外面官兵搜捕,鲁达无处可去,只好跑到五台山出家避难,起法名鲁智深。但他生性豪爽,喜好饮酒吃肉,耐不住清规戒律,没几天就因喝酒闯下大祸。寺院主持给东京大相国寺主持写了一封信,让鲁智深去那里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