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不保夕前一句(竿 保 尺 遗 头 拾 不 百 路 朝 夕 组成那几句成语)

羌村三首[之三]的赏析要简略的,羌村三首,峥嵘赤云西,日脚下平地。,柴门鸟雀噪,归客千里至。,妻孥怪我在,惊定还拭泪。,世乱遭飘荡,生......

朝不保夕前一句(竿 保 尺 遗 头 拾 不 百 路 朝 夕 组成那几句成语)

羌村三首[之三]的赏析

要简略的
  羌村三首
  峥嵘赤云西,日脚下平地。
  柴门鸟雀噪,归客千里至。
  妻孥怪我在,惊定还拭泪。
  世乱遭飘荡,生还偶然遂。
  邻人满墙头,感叹亦歔欷。
  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
  晚岁迫偷生,还家少欢趣。
  娇儿不离膝,畏我复却去。
  忆昔好追凉,故绕池边树。
  萧萧北风劲,抚事煎百虑。
  赖知禾黍收,已觉糟床注。
  如今足斟酌,且用慰迟暮。
  群鸡正乱叫,客至鸡斗争。
  驱鸡上树木,始闻叩柴荆。
  父老四五人,问我久远行。
  手中各有携,倾榼浊复清。
  苦辞“酒味薄,黍地无人耕。
  兵革既未息,儿童尽东征“。
  请为父老歌,艰难愧深情。
  歌罢仰天叹,四座泪纵横。
  至德二载(757)杜甫为左拾遗时,房琯罢相,他上书援救,触怒肃宗,被放还鄜州羌村(在今陕西富县南)探家。《羌村三首》就是这次还家所作。三首诗蝉联而下,构成一组还家“三部曲”。
  第一首写刚到家时合家悲喜交集的情景。
  前四句叙写在夕阳西下时分抵达羌村的情况。迎接落日的是满天峥嵘万状、重崖叠嶂似的赤云,这�烂的景色,自会唤起“归客”亲切的记忆而为之激动。“日脚”是指透过云缝照射下来的光柱,象是太阳的脚。“日脚下平地”一句,既融入口语又颇有拟人化色彩,似乎太阳经过一天奔劳,也急于跨入地底休息。而此时诗人恰巧也结束漫长行程,到家了。“白头拾遗徒步归”,长途奔劳,早巴望着到家休息。开篇的写景中融进了到家的兴奋感觉。“柴门鸟雀噪”是具有特征性的乡村黄昏景色,同时,这鸟儿喧宾夺主的声浪,又反衬出那年月村落的萧索荒芜。写景中隐隐流露出一种悲凉之感。“归客千里至”一句,措语平实,却极不寻常。其中寓有几分如释重负之感,又暗暗掺杂着“近乡情更怯”的忐忑不安。
  后八句写初见家人、邻里时悲喜交集之状。这里没有任何繁缛沉闷的叙述,而简洁地用了三个画面来再现。首先是与妻孥见面。乍见时似该喜悦而不当惊怪。然而,在那兵荒马乱的年月,人命危浅,朝不保夕,亲人忽然出现,真叫妻孥不敢信,不敢认,乃至发楞(“怪我在”),直到“惊定”,才“喜心翻倒极,呜咽泪沾巾”(《喜达行在所》)。这反常的情态,曲折反映出那个非常时代的影子。写见面毕,诗人从而感慨道:“世乱遭飘荡,生还偶然遂。”这里,“偶然”二字含有极丰富的内容和无限的感慨。杜甫从陷叛军之手到脱离叛军亡归,从触怒肃宗到此次返家,风波险恶,现在竟得生还,不是太偶然了吗?妻子之怪,又何足怪呢?言下大有“归来始自怜”意,刻画患难余生之人的心理极切。
  其次是邻里的围观。消息不胫而走,引来偌多邻人。古时农村墙矮,所以邻人能凭墙相望。这些邻人,一方面是旁观者,故只识趣地远看,不忍搅扰这一家人既幸福而又颇心酸的时刻;另一方面他们又并非无动于衷地旁观,而是人人都进入角色,“感叹亦歔欷”,是对之羡慕?为之心酸?还是勾起自家的伤痛?短短数语,多么富于人情味,又多么含蓄蕴藉。
  其三是一家子夜阑秉烛对坐情景。深夜了,最初的激动也该过去了,可杜甫一家还沉浸在兴奋的余情之中。“宜睡而复秉烛,以见久客喜归之意。”(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六)这个画面即成为首章摇生姿的结尾。
  第二首写还家后矛盾苦闷的心情。
  前八句写无聊寡欢的情状。杜甫这次奉旨回家,实际上无异www.souquanme.com于放逐。对于常人来说,“生还偶然遂”自是不幸中之大幸;而对于忧乐关乎天下的诗人,适成为幸运中之大不幸。居定之后,他即时就感到一种责任心的煎熬,觉得值此万方多难之际守着个小家庭,无异于苟且偷生。可这一切又是迫不得已的。这样一种缺乏欢趣的情态,连孩子也有所察觉:“娇儿不离膝,畏我复却去”,“早见此归不是本意,于是绕膝慰留,畏爷复去。”(金圣叹)对于“生还对童稚,似欲忘饥渴”的诗人,没有比这个细节更能表现他的悒郁寡欢的了。
  于是他回忆去年六七月间纳凉“池边树”的往事。那时他对在灵武即位的肃宗和自己立朝报国寄予很大希望,故而多少有些“欢趣”。谁知事隔一年,却遭到如许失望,不禁忧从中来,百感交集,备受煎熬。叙事抒情中忽插入“萧萧北风劲”的写景,又大大添加了一种悲凉凄苦的气氛。
  末四句写到秋收已毕,虽然新酒未曾酿出,却计日可待,似乎可感到它从糟床汩汩流出。“赖知”、“已觉”均属料想之词。说酒是因愁,深切表现出诗人矛盾苦闷的心理——他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呵。
  第三首写邻人来访情事。
  前四句先安排了一个有趣的序曲:“客至”的当儿,庭院里发生着一场鸡斗,群鸡乱叫。待到主人把鸡赶到它们栖息的庭树上(古代黄河流域一带养鸡之法如此),院内安静下来时,这才听见客人叩柴门的声音。这开篇不但颇具村野生活情趣,同时也表现出意外值客的欣喜。
  来的四五人全是父老,没有稍为年轻的人,这为后文父老感伤的话张本。这些老人都携酒而来,酒色清浊不一,各各表示着一家心意。在如此艰难岁月还这样看重情礼,是难能可贵的,表现了淳厚的民风并未被战争完全泯灭。紧接四句以父老不经意的口吻道出时事:由斟酒谦称“酒味薄”,从酒味薄说到生产的破坏,再引出“兵革既未息,儿童尽东征”。时世之艰难,点明而不说尽,耐人寻思。
  末了写主人致答词。父老们的盛意使他感奋,因而情不自禁地为之高歌以表谢忱。此外言“愧”,暗中照应“晚岁迫偷生”意。如果说全组诗的情绪在第二首中有些低落,此处则由父老致词而重新高涨。所以他答谢作歌,强为欢颜,“歌罢”终不免仰天长叹。所歌内容虽无具体叙写,但从“艰难愧深情”句和歌所产生的“四座泪纵横”的效果可知,其中当含有对父老的感激、对时事的忧虑、以及身世的感喟等等情感内容。不明写,让读者从诗中气氛、意境玩味,以联想作补充,更能丰富诗的内涵。写到歌哭结束,语至沉痛,令读者三复斯言,掩卷而情不自已。
  安史之乱给唐代人民带来深重苦难。“儿童尽东征”、“黍地无人耕”的现象,遍及整个北国农村,何止羌村而然。《羌村三首》就通过北国农村之一角,反映出当时社会现实与诗人系心国事的情怀,具有很高的典型意义。
  这组诗,每章既能独立成篇,却又相互联结,构成一个完整的统一体。第一首写初见家人,是组诗的总起,三首中惟此章以兴法开篇。第二首叙还家后事,上承“妻孥”句;而说到“偷生”,又下启“艰难愧深情”意。第三首写邻人的交往,上承“邻人”句;写斟酒,则承“如今足斟酌”意;最终归结到忧国忧民、伤时念乱,又成为组诗的结穴。这样的组诗,通常又谓之“连章体”。诗人从还家情事中抽选三个有代表性的生活片段予以描绘。不但每章笔墨集中,以点概面,而且利用章与章的自然停顿,造成幕闭幕启的效果,给读者以发挥想象与联想的空间,所以组诗篇幅不大而能含蓄深沉。
  《羌村三首》以白描见长。虽然取材于一时见闻,而景实情真,略无夸饰。由于能抓住典型的生活情景与人物心理活动,诗句表现力强,大都耐人含咀。写景如“柴门鸟雀噪”、“邻人满墙头”及“群鸡正乱叫”四句等,“摹写村落田家,情事如见”(申涵光)。写人如“妻孥怪我在,惊定还拭泪”,“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均穷极人物情态,后一联竟被后世诗人词客屡屡化用。如司空曙“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晏几道“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陈师道“了知不是梦,忽忽心未稳”等。又如“娇儿不离膝,畏我复却去”,写幼子倚人情状,栩栩如生。恰如前人评赞:“一字一句,镂出肺肠,才人莫知措手;而婉转周至,跃然目前,又若寻常人所欲道者”(见《杜诗镜铨》引王慎中语)。这种“若寻常人所欲道”而终使“才人莫知措手”的描写,充分体现作者白描之功力。总之,由于这组诗语言平易,诗意凝炼,音韵谐调,抒情气氛浓郁,在杜诗中占有重要地位。

陈情表一句原文一句翻译

原文:
臣密言:臣以险衅,夙遭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志。祖母刘愍臣孤弱,躬亲抚养。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既无叔伯,终鲜兄弟,门衰祚薄,晚有儿息。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而刘夙婴疾病,常在床蓐,臣侍汤药,未曾废离。
逮奉圣朝,沐浴清化。前太守臣逵,察臣孝廉;后刺史臣荣,举臣秀才。臣以供养无主,辞不赴命。诏书特下,拜臣郎中,寻蒙国恩,除臣洗马。猥以微贱,当侍东宫,非臣陨首所能上报。臣具以表闻,辞不就职。诏书切峻,责臣逋慢;郡县逼迫,催臣上道;州司临门,急于星火。臣欲奉诏奔驰,则刘病日笃,欲苟顺私情,则告诉不许。臣之进退,实为狼狈。
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凡在故老,犹蒙矜育,况臣孤苦,特为尤甚。且臣少仕伪朝,历职郎署,本图宦达,不矜名节。今臣亡国贱俘,至微至陋,过蒙拔擢,宠命优渥,岂敢盘桓,有所希冀!但以刘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祖孙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远。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刘今年九十有六,是臣尽节于陛下之日长,报刘之日短也。乌鸟私情,愿乞终养。
臣之辛苦,非独蜀之人士及二州牧伯所见明知,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愿陛下矜愍愚诚,听臣微志。庶刘侥幸,保卒余年。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不胜犬马怖惧之情,谨拜表以闻。
译文:
臣子李密陈言:臣子因命运不好,小时候就遭遇到了不幸,刚出生六个月,我慈爱的父亲就不幸去世了。经过了四年,舅舅又逼迫母亲改了嫁。我的奶奶刘氏,怜悯我从小丧父又多病消瘦,便亲自对我加以抚养。臣子小的时候经常有病,九岁时还不会走路。孤独无靠,一直到成家立业。既没有叔叔伯伯,也没有哥哥弟弟,门庭衰微福气少,直到很晚才有了儿子。在外面没有比较亲近的亲戚,在家里又没有照管门户的僮仆。孤孤单单地自己生活,每天只有自己的身体和影子相互安慰。而刘氏很早就疾病缠身,常年卧床不起,我侍奉她吃饭喝药,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她。
到了晋朝建立,我蒙受着清明的政治教化。前些时候太守逵,推举臣下为孝廉,后来刺史荣又推举臣下为秀才。臣下因为没有人照顾我祖母,就都推辞掉了,没有遵命。朝廷又特地下了诏书,任命我为郎中,不久又蒙受国家恩命,任命我为洗马。像我这样出身微贱地位卑下的人,能够去服待太子,这实在不是我杀身捐躯所能报答朝廷的。我将以上苦衷上表报告,加以推辞不去就职。但是诏书急切严峻,责备我逃避命令,有意怠慢。郡县长官催促我立刻上路;州官登门督促,十万火急,刻不容缓。我很想遵从皇上的旨意立刻为国奔走效劳,但祖母刘氏的病却一天比一天重;想要姑且顺从自己的私情,但报告申诉又不见准许。我是进退维谷,处境十分狼狈。
我想圣朝是以孝道来治理天下的,凡是故旧老人,尚且还受到怜惜养育,何况我的孤苦程度更为严重呢?而且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蜀汉的官,历任郎中和尚书郎,本来图的就是仕途通达,无意以名誉节操来炫耀。现在我是一个低贱的亡国俘虏,实在卑微到不值一提,承蒙得到提拔,而且恩命十分优厚,怎敢犹豫不决另有所图呢?但是只因为祖母刘氏已是西山落日的样子,气息微弱,生命垂危,朝不保夕。臣下我如果没有祖母,是活不到今天的,祖母如果没有我的照料,也无法度过她的余生。我们祖孙二人,互相依靠,相濡以沫,正是因为这些我的内心实在是不忍离开祖母而远行。臣下我今年四十四岁了,祖母今年九十六岁了,臣下我在陛下面前尽忠尽节的日子还长着呢,而在祖母刘氏面前尽孝尽心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怀着乌鸦反哺的私情,企求能够准许我完成对祖母养老送终的心愿。
我的辛酸苦楚,并不仅仅是蜀地的百姓及益州、梁州的长官所亲眼目睹、内心明白,连天地神明也都看得清清楚楚。希望陛下能怜悯我愚昧至诚的心,满足臣下我一点小小的心愿,使祖母刘氏能够侥幸地保全她的余生。我活着当以牺牲生命,死了也要结草衔环来报答陛下的恩情。臣下我怀着牛马一样不胜恐惧的心情,恭敬地呈上此表以求闻达。

竿,保,尺,遗,头,拾,不,百,路,朝,夕,组成那几句成语?

路不拾遗
lù bù shí yí
[释义] 遗:失物。路上没有人把别人丢失的东西捡走。形容社会风气好。
[语出] 汉贾谊《新书先醒》:“百姓富,民恒一,路不拾遗,国无狱讼。”
[近义] 夜不闭户
[用法] 紧缩式;作宾语、定语;含褒义,形容社会风气好
[例句] 夜不闭户,~,四方瞻仰,称为西方圣人。(明许仲琳《封神演义》第十一回)

百尺竿头
bǎi chǐ gān tóu
[释义] 桅杆或杂技长竿的顶端。比喻极高的官位和功名,或学问、事业有很高的成就
[语出] 唐吴融《商人》诗:“百尺竿头五两斜,此生何处不为家。”
[近义] 百丈竿头
[用法] 偏正式;作谓语;形容很高的境界

朝不保夕
zhāo bù bǎo xī
[释义] 早晨不能保证晚上的情况。形容生活困难;也形容形势危急;难以预料。
[语出] 《左传昭公元年》:“吾侪偷食;朝不保夕;何其长也。”
[正音] 朝;不能读作“cháo”。
[近义] 危在旦夕岌岌可危
[反义] 安然无恙高枕无忧
[用法] 多形容形势危急;也形容生活极端困难或病情严重。一般作谓语、定语。
[结构] 主谓式。
[辨析] “朝不虑夕”和~都形容形势危急。但“朝不虑夕”可强调“只能顾眼前”的意思;~可强调随时保不住的意思。

写下列古诗的内容

《羌村三首》杜甫,《登楼》杜甫,《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岑参,《左迁到蓝关示侄孙湘》韩愈,《望月有感》白居易,《雁门太守行》李贺,《卜算子送鲍浩然之浙东》王观,《别云间》夏完淳。 谢谢了,急需!!!!!!
羌村三首
杜甫
【原文】
峥嵘赤云西, 日脚下平地。
柴门鸟雀噪, 归客千里至。
妻孥怪我在, 惊定还拭泪。
世乱遭飘荡, 生还偶然遂。
邻人满墙头, 感叹亦歔欷。
夜阑更秉烛, 相对如梦寐。
晚岁迫偷生, 还家少欢趣。
娇儿不离膝, 畏我复却去。
忆昔好追凉, 故绕池边树。
萧萧北风劲, 抚事煎百虑。
赖知禾黍收, 已觉糟床注。
如今足斟酌, 且用慰迟暮。
群鸡正乱叫, 客至鸡斗争。
驱鸡上树木, 始闻叩柴荆。
父老四五人, 问我久远行。
手中各有携, 倾榼浊复清。
苦辞“酒味薄,黍地无人耕。
兵革既未息,儿童尽东征”。
请为父老歌, 艰难愧深情。
歌罢仰天叹, 四座泪纵横
【赏析】
至德二载(757)杜甫为左拾遗时,房琯罢相,他上书援救,触怒肃宗,被放还鄜州羌村(在今陕西富县南)探家。《羌村三首》就是这次还家所作。三首诗蝉联而下,构成一组还家“三部曲”。
第一首写刚到家时合家悲喜交集的情景。
前四句叙写在夕阳西下时分抵达羌村的情况。迎接落日的是满天峥嵘万状、重崖叠嶂似的赤云,这�烂的景色,自会唤起//www.souquanme.com“归客”亲切的记忆而为之激动。“日脚”是指透过云缝照射下来的光柱,象是太阳的脚。“日脚下平地”一句,既融入口语又颇有拟人化色彩,似乎太阳经过一天奔劳,也急于跨入地底休息。而此时诗人恰巧也结束漫长行程,到家了。“白头拾遗徒步归”,长途奔劳,早巴望着到家休息。开篇的写景中融进了到家的兴奋感觉。“柴门鸟雀噪”是具有特征性的乡村黄昏景色,同时,这鸟儿喧宾夺主的声浪,又反衬出那年月村落的萧索荒芜。写景中隐隐流露出一种悲凉之感。“归客千里至”一句,措语平实,却极不寻常。其中寓有几分如释重负之感,又暗暗掺杂着“近乡情更怯”的忐忑不安。
后八句写初见家人、邻里时悲喜交集之状。这里没有任何繁缛沉闷的叙述,而简洁地用了三个画面来再现。首先是与妻孥见面。乍见时似该喜悦而不当惊怪。然而,在那兵荒马乱的年月,人命危浅,朝不保夕,亲人忽然出现,真叫妻孥不敢信,不敢认,乃至发楞(“怪我在”),直到“惊定”,才“喜心翻倒极,呜咽泪沾巾”(《喜达行在所》)。这反常的情态,曲折反映出那个非常时代的影子。写见面毕,诗人从而感慨道:“世乱遭飘荡,生还偶然遂。”这里,“偶然”二字含有极丰富的内容和无限的感慨。杜甫从陷叛军之手到脱离叛军亡归,从触怒肃宗到此次返家,风波险恶,现在竟得生还,不是太偶然了吗?妻子之怪,又何足怪呢?言下大有“归来始自怜”意,刻画患难余生之人的心理极切。
其次是邻里的围观。消息不胫而走,引来偌多邻人。古时农村墙矮,所以邻人能凭墙相望。这些邻人,一方面是旁观者,故只识趣地远看,不忍搅扰这一家人既幸福而又颇心酸的时刻;另一方面他们又并非无动于衷地旁观,而是人人都进入角色,“感叹亦歔欷”,是对之羡慕?为之心酸?还是勾起自家的伤痛?短短数语,多么富于人情味,又多么含蓄蕴藉。
其三是一家子夜阑秉烛对坐情景。深夜了,最初的激动也该过去了,可杜甫一家还沉浸在兴奋的余情之中。“宜睡而复秉烛,以见久客喜归之意。”(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六)这个画面即成为首章摇生姿的结尾。
第二首写还家后矛盾苦闷的心情。
前八句写无聊寡欢的情状。杜甫这次奉旨回家,实际上无异于放逐。对于常人来说,“生还偶然遂”自是不幸中之大幸;而对于忧乐关乎天下的诗人,适成为幸运中之大不幸。居定之后,他即时就感到一种责任心的煎熬,觉得值此万方多难之际守着个小家庭,无异于苟且偷生。可这一切又是迫不得已的。这样一种缺乏欢趣的情态,连孩子也有所察觉:“娇儿不离膝,畏我复却去”,“早见此归不是本意,于是绕膝慰留,畏爷复去。”(金圣叹)对于“生还对童稚,似欲忘饥渴”的诗人,没有比这个细节更能表现他的悒郁寡欢的了。
于是他回忆去年六七月间纳凉“池边树”的往事。那时他对在灵武即位的肃宗和自己立朝报国寄予很大希望,故而多少有些“欢趣”。谁知事隔一年,却遭到如许失望,不禁忧从中来,百感交集,备受煎熬。叙事抒情中忽插入“萧萧北风劲”的写景,又大大添加了一种悲凉凄苦的气氛。
末四句写到秋收已毕,虽然新酒未曾酿出,却计日可待,似乎可感到它从糟床汩汩流出。“赖知”、“已觉”均属料想之词。说酒是因愁,深切表现出诗人矛盾苦闷的心理——他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呵。
第三首写邻人来访情事。
前四句先安排了一个有趣的序曲:“客至”的当儿,庭院里发生着一场鸡斗,群鸡乱叫。待到主人把鸡赶到它们栖息的庭树上(古代黄河流域一带养鸡之法如此),院内安静下来时,这才听见客人叩柴门的声音。这开篇不但颇具村野生活情趣,同时也表现出意外值客的欣喜。
来的四五人全是父老,没有稍为年轻的人,这为后文父老感伤的话张本。这些老人都携酒而来,酒色清浊不一,各各表示着一家心意。在如此艰难岁月还这样看重情礼,是难能可贵的,表现了淳厚的民风并未被战争完全泯灭。紧接四句以父老不经意的口吻道出时事:由斟酒谦称“酒味薄”,从酒味薄说到生产的破坏,再引出“兵革既未息,儿童尽东征”。时世之艰难,点明而不说尽,耐人寻思。
末了写主人致答词。父老们的盛意使他感奋,因而情不自禁地为之高歌以表谢忱。此外言“愧”,暗中照应“晚岁迫偷生”意。如果说全组诗的情绪在第二首中有些低落,此处则由父老致词而重新高涨。所以他答谢作歌,强为欢颜,“歌罢”终不免仰天长叹。所歌内容虽无具体叙写,但从“艰难愧深情”句和歌所产生的“四座泪纵横”的效果可知,其中当含有对父老的感激、对时事的忧虑、以及身世的感喟等等情感内容。不明写,让读者从诗中气氛、意境玩味,以联想作补充,更能丰富诗的内涵。写到歌哭结束,语至沉痛,令读者三复斯言,掩卷而情不自已。
安史之乱给唐代人民带来深重苦难。“儿童尽东征”、“黍地无人耕”的现象,遍及整个北国农村,何止羌村而然。《羌村三首》就通过北国农村之一角,反映出当时社会现实与诗人系心国事的情怀,具有很高的典型意义。
这组诗,每章既能独立成篇,却又相互联结,构成一个完整的统一体。第一首写初见家人,是组诗的总起,三首中惟此章以兴法开篇。第二首叙还家后事,上承“妻孥”句;而说到“偷生”,又下启“艰难愧深情”意。第三首写邻人的交往,上承“邻人”句;写斟酒,则承“如今足斟酌”意;最终归结到忧国忧民、伤时念乱,又成为组诗的结穴。这样的组诗,通常又谓之“连章体”。诗人从还家情事中抽选三个有代表性的生活片段予以描绘。不但每章笔墨集中,以点概面,而且利用章与章的自然停顿,造成幕闭幕启的效果,给读者以发挥想象与联想的空间,所以组诗篇幅不大而能含蓄深沉。
《羌村三首》以白描见长。虽然取材于一时见闻,而景实情真,略无夸饰。由于能抓住典型的生活情景与人物心理活动,诗句表现力强,大都耐人含咀。写景如“柴门鸟雀噪”、“邻人满墙头”及“群鸡正乱叫”四句等,“摹写村落田家,情事如见”(申涵光)。写人如“妻孥怪我在,惊定还拭泪”,“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均穷极人物情态,后一联竟被后世诗人词客屡屡化用。如司空曙“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晏几道“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陈师道“了知不是梦,忽忽心未稳”等。又如“娇儿不离膝,畏我复却去”,写幼子倚人情状,栩栩如生。恰如前人评赞:“一字一句,镂出肺肠,才人莫知措手;而婉转周至,跃然目前,又若寻常人所欲道者”(见《杜诗镜铨》引王慎中语)。这种“若寻常人所欲道”而终使“才人莫知措手”的描写,充分体现作者白描之功力。总之,由于这组诗语言平易,诗意凝炼,音韵谐调,抒情气氛浓郁,在杜诗中占有重要地位。
登楼
杜甫
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
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
北极朝廷终不改,西山寇盗莫相侵。
可怜后主还祠庙,日暮聊为梁父吟。
【译文】
登楼望春近看繁花游子越发伤心;万方多难愁思满腹我来此外登临。锦江的春色从天地边际迎面扑来;玉垒山的浮云变幻莫测从古到今。大唐的朝廷真象北极星不可动摇;吐蕃夷狄莫再前来骚扰徒劳入侵。可叹刘后主那么昏庸还立庙祠祀;日暮时分我要学习孔明聊作梁父吟。
【赏析】�
�这是一首感时抚事的诗。作者写登楼望见无边春色,想到万方多难,浮云变幻,不免伤心感喟。进而想到朝廷就象北极星座一样,不www.souquanme.com可动摇,即使吐蕃入侵,也难改变人们的正统观念。最后坦露了自己要效法诸葛亮辅佐朝廷的抱负,大有澄清天下的气概。全诗即景抒情,写登楼的观感,俯仰瞻眺,山川古迹,都从空间着眼。首句的“近”字和末句的“暮”字,在诗的构思上,起着突出的作用。“花近高楼”写近景,而“锦江”、“玉垒”、“后主祠”却是远景。“日暮”点明诗人徜徉时间已久。这种兼顾时间和空间的手法,增强了诗的意境的立体感,开阔了诗的豁达雄浑的境界。诗的格律严谨,对仗工整,历来为诗家所推崇。沈德潜以为“气象雄伟,笼盖 宇宙,此杜诗之最上者。”
《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岑参
君不见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
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
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
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军师西门伫献捷。
[注释]
1、金山:即阿尔泰山。
2、汉家:这里实借汉以指唐。
3、连钱:马身上的斑纹。
4、檄:(xí)
[评析]
岑参之边塞诗意奇语奇,或清新隽逸,或雄浑壮美。此诗是写雄奇豪壮的。
开首极力渲染环境恶劣、风沙遮天蔽日。接着写匈奴借草黄马壮之机入侵,而封将军不畏天寒地冻、严阵以待。最后写敌军闻风丧胆,预祝凯旋而归。
诗虽叙征战,却以叙寒冷为主,暗示冒雪征战之伟功。语句豪爽,如风发泉涌,真实动人。全诗句句用韵,三句一转,节奏急切有力,激越豪壮,别具一格。
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
本为圣明除弊政,敢将衰朽惜残年?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知汝远来应有意,好受吾骨瘴江边。
(韵译)
一封奏章早晨口读给我们皇上,
晚上把我降职到八千里外的潮阳。
本来是为皇上消除政治上的弊端,
哪敢惋惜晚年生命把自身来思量?
低云横障秦岭,马儿插翅难飞翔。
知道你远道而来一定是有打算啊,
好葬我的尸骨在瘴气弥漫的韩江边。
《自河南经乱,关内阻饥,兄弟离散,各在一处.因望月有感,聊书所怀,寄上浮梁大兄,于潜七兄,乌江十五兄,兼示符离及下邽弟妹》
作者:白居易
时难年荒世业空,弟兄羁旅各西东。
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
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
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
【注解】:
1、世业:世代传下的产业。
2、羁旅:犹漂泊。
3、寥落:冷落。
4、干戈:本是两种武器,这里指战争。
5、根:喻兄弟。
【韵译】:
时势艰难兵荒马乱,家业空空;
兄弟逃难旅居异地,各自西东。
战乱以后处处寥落,田园荒芜;
骨肉分离漂泊流浪,失散途中。
离群孤雁相隔千里,形影相吊;
同根兄弟随风飞散,恰似秋蓬。
天涯海角共看明月,无不垂泪;
今夜思乡你我同心,五地相同。
雁门太守行
李贺
黑云压城城欲摧, 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 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 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 提携玉龙为君死。
“雁门太守行”系乐府旧题。李贺生活的时代藩镇叛乱此伏彼起,发生过重大的战争。如史载,元和四年(809),王承宗的叛军攻打易州和定州,爱国将领李光颜曾率兵驰救。元和九年,他身先士卒,突出、冲击吴元济叛军的包围,杀得敌人人仰马翻,狼狈逃窜。
从有关《雁门太守行》这首诗的一些传说和材料记载推测,可能是写平定藩镇叛乱的战争。
诗共八句,前四句写日落前的情景。首句既是写景,也是写事,成功地渲染了敌军兵临城下的紧张气氛和危急形势。“黑云压城城欲摧”,一个“压”字,把敌军人马众多,来势凶猛,以及交战双方力量悬殊、守军将士处境艰难等等,淋漓尽致地揭示出来。次句写城内的守军,以与城外的敌军相对比,忽然,风云变幻,一缕日光从云缝里透射下来,映照在守城将士的甲衣上,只见金光闪闪,耀人眼目。此刻他们正披坚执锐,严阵以待。这里借日光来显示守军的阵营和士气,情景相生,奇妙无比。据说王安石曾批评这句说:“方黑云压城,岂有向日之甲光?”杨慎声称自己确乎见到此类景象,指责王安石说:“宋老头巾不知诗。”(《升庵诗话》)其实艺术的真实和生活的真实不能等同起来,敌军围城,未必有黑云出现;守军列阵,也未必就有日光前来映照助威,诗中的黑云和日光,是诗人用来造境造意的手段。三、四句分别从听觉和视觉两方面铺写阴寒惨切的战地气氛。时值深秋,万木摇落,在一片死寂之中,那角声呜呜咽咽地鸣响起来。显然,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正在进行。“角声满地”,勾画出战争的规模。敌军依仗人多势众,鼓噪而前,步步紧逼。守军并不因势孤力弱而怯阵,在号角声的鼓舞下,他们士气高昂,奋力反击。战斗从白昼持续到黄昏。诗人没有直接描写车毂交错、短兵相接的激烈场面,只对双方收兵后战场上的景象作了粗略的然而极富表现力的点染:鏖战从白天进行到夜晚,晚霞映照着战场,那大块大块的胭脂般鲜红的血迹,透过夜雾凝结在大地上呈现出一片紫色。这种黯然凝重的氛围,衬托出战地的悲壮场面,暗示攻守双方都有大量伤亡,守城将士依然处于不利的地位,为下面写友军的援救作了必要的铺垫。
后四句写驰援部队的活动。“半卷红旗临易水”,“半卷”二字含义极为丰富。黑夜行军,偃旗息鼓,为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临易水”既表明交战的地点,又暗示将士们具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那样一种壮怀激烈的豪情。接着描写苦战的场面:驰援部队一迫近敌军的营垒,便击鼓助威,投入战斗。无奈夜寒霜重,连战鼓也擂不响。面对重重困难,将士们毫不气馁。“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黄金台是战国时燕昭王在易水东南修筑的,传说他曾把大量黄金放在台上,表示不惜以重金招揽天下士。诗人引用这个故事,写出将士们报效朝廷的决心。
一般说来,写悲壮惨烈的战斗场面不宜使用表现??艳色彩的词语,而李贺这首诗几乎句句都有鲜明的色彩,其中如金色、胭脂色和紫红色,非但鲜明,而且??艳,它们和黑色、秋色、玉白色等等交织在一起,构成色彩斑斓的画面。诗人就象一个高明的画家,特别善于着色,以色示物,以色感人,不只勾勒轮廓而已。他写诗,绝少运用白描手法,总是借助想象给事物涂上各种各样新奇浓重的色彩,有效地显示了它们的多层次性。有时为了使画面变得更加鲜明,他还把一些性质不同甚至互相矛盾的事物揉合在一起,让它们并行错出,形成强烈的对比。例如用压城的黑云暗喻敌军气焰嚣张,借向日之甲光显示守城将士雄姿英发,两相比照,色彩鲜明,爱憎分明。李贺的诗篇不只奇诡,亦且妥帖。奇诡而又妥帖,是他诗歌创作的基本特色。这首诗,用??艳斑驳的色彩描绘悲壮惨烈的战斗场面,可算是奇诡的了;而这种色彩斑斓的奇异画面却准确地表现了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的边塞风光和瞬息变幻的战争风云,又显得很妥帖。惟其奇诡,愈觉新颖;惟其妥贴,则倍感真切;奇诡而又妥帖,从而构成浑融蕴藉富有情思的意境。这是李贺创作诗歌的绝招,他的可贵之处,也是他的难学之处。
卜算子
送鲍浩然之浙东
王观
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这是一首送别词。上片着重写人。以眼波和眉峰比喻水和山。“眉眼盈盈”四字有两层意思,即写江南水的秀美,同时又写了他要见到的人物的脉脉含情,语带双关,扣得天衣无缝。可看出手法的高明。
下片着重写季节。而这季节又同归家者的心情配合得恰好。暮春时节春归人也归。结尾两句中的“春”,不仅是指季节方面,不要辜负大好春光,一定同它同住,而且又是指人事方面的。所谓人事方面的“春”,便是与家人的团聚,是家庭生活中的“春”。语带双关,聪明俏皮。
这首词,轻松活泼,比喻巧妙,耐人寻味,几句俏皮话,新而不俗,雅而不谑。
《别云间》 夏完淳
三年羁旅客,今日又南冠。
无限山河泪,谁言天地宽?
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
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
[注释〕
1.云间:地名,作者的故乡松江的古称。
2.夏完淳,明末爱国志士和文学家。
3.羁(jī)旅客:漂泊在外的人。这里指作者三年的抗清生活。
4.南冠:被俘的囚徒,此时作者已经被清兵逮捕。
5.泉路:地下,阴间。
6.毅魄:刚毅的魂魄。
7.灵旗:指军旗;空际:天边。
[评析]
本诗是作者1647年被捕时写的。随后,他被押至南京,因拒绝清政府的诱降,英勇就义。这时他才16岁。本诗作为一首悲壮慷慨的绝命诗,表达了诗人对祖国河山、亲人、故土和自由生活的深深眷恋之情,抒发了诗人国仇未报,壮志难伸的悲愤心情和誓死不屈的斗志。全诗基调慷慨悲壮,铿锵有力,耐人寻味。
[作者介绍]
南明诗人、抗清将领。原名复,字存古,号小隐,又号灵首(或灵胥)。松江华亭(今上海市松江)人。夏完淳诗作近千首,至今尚存诗三百一十余首,词四十余首。强烈的爱国思想,喷薄的爱国激情,炽热的战斗气息,动人的浪漫色彩和华美的文词,是他的诗的主要特色。他继承了屈原、杜甫、陆游、辛弃疾、文天祥以来的爱国主义传统,成为祖国优秀爱国诗人的一员。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什么意思?

《杂诗》
晋 陶渊明
盛年不重来,
一日难再晨。
及时当勉励,
岁月不待人。
陶渊明《杂诗》诗歌意象结构管窥
时间与生命,是陶渊明及许多魏晋诗人诗歌所反复吟咏的一个主题。这个主题实际上是许多诗歌意象深层的形式结构。之所以将它称为形式结构,是因为时间与生命的矛盾对立,或隐或显地贯穿在许多诗歌之中,成为诗人生发、组织、构造意象系统的共同的形式要素。与具体的表层的意象相比,它们更为抽象内在,是潜伏在意象深层的结构线索。
在诗歌文本中寻找并发现结构,是西方结构主义文学批评家在诗学中对语言学方法的运用。语言学的一个重要观点就是把语言看作一个符号系统。在这个系统中,一切因素的意义都产生于它所处的关系与结构之中,这种关系与结构又总是体现为两件事物被置于相互对立的位置,从而形成区别和对比,产生另一层次上的各自的意义。这就是所谓“二项对立”的结构原则。二项对立是人脑思维产生意义的最基本的动因。贯穿在陶渊明许多诗歌中的内在结构——时间与生命,它们也是在相互对立与矛盾中获得各自的意义,并产生出第三种意蕴的。这些意蕴便体现在由它们的对立所生发扩展的意象群之中。所以,时间与生命的矛盾对立是一种形式的要素,而不是我们过去所理解的属于内容范畴的主题。当然,更不是作为思想观念或情感态度的主题思想。在对下面诸作品的具体分析中,我们会更深切地体会到这一点。
陶渊明写于义熙十年的《酬刘柴桑》,就是以时间与生命的二项对立来营造意象的:
穷居寡人用,时忘四运周;门庭多落叶,慨然已知秋。新葵郁北牖,嘉穗养南畴,今我不为乐,知有来岁不?命室携童弱,良日登远游。
这首诗的意象结构为:穷居忘时,暗示生命的孤寂落寞,落叶知时,引发对生命飞逝的感受;忧落叶之悴,隐喻生命的秋天,乐新葵、嘉穗之荣,反衬生命之荣盛不再回复;四时周转运行与来岁未知,展示了时间永恒与生命朝不保夕的对立;今日闭门穷居与良日携童远游,构成情感的起伏与节奏,给生命的尾声涂上了明亮、乐观的色彩。时间意象中暗喻着生命的变化,生命意象中包含着时间的运动。忘时与知时,忧落叶之悴与乐葵穗之荣,四时运周与来岁未知,穷居与远游,这四组由时间与生命衍生出的矛盾对立的因素,生发、扩展、建构了整首诗歌的意象系统。这两两区别与矛盾的二项对立结构,创化出极丰富含蓄、悠远不尽的情思与意趣。诚如明代黄文焕所言:“曰‘时忘四运’,又曰‘已知秋’,曰‘多落叶’,又亟曰‘新葵郁’,‘嘉穗养’,曰‘慨然’,又亟曰‘为乐’,忘者自忘,知者已知,绪忽飞来也;悴者自悴,荣者自荣,物各殊性也。仰观天时,俯察物美,知苦趣乃益添乐趣”(《陶诗析义》卷2)。情绪的宛转之变与物的荣悴之态,不能忘世的感慨之忧与对生命的达观之乐,交织成多层次的意义之网。
对于在创作中处于想象与直觉状态的诗人来说,他无暇也不必去思考意象的内在结构。对他来说,一个个意象不过是即兴而偶然的“绪忽飞来也”。但情感的逻辑与意象的结构却在无意识中引导着诗人营造出一系列意象群,其中的呼应与对比,回护与勾连,无不像生命有机体一样,呈现出一种结构的系统状态。“任何一种认识客体,只要它能够合理地被看作是一种结构,只要能为它找到合适的分析出发点,那么就都可以进行结构分析”(1)。我们分析一个作家的意象结构,就是要在作家富于想象的意象世界中,发现并揭示其内在的连贯性,发现一个深层的结构,一个由各种意念情思编织而成的有组织的系统。这是我们分析陶渊明下列互有关联的七首杂诗意象结构的出发点。
陶渊明写于晚年的《杂诗》八首中的一至七首,其结构的主旋律就是时间与生命,由此扩展出一系列意象群和变奏曲。
变奏之一: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第一首从生命之始开篇,生命意象由一连串比喻构成:“人生无根蒂”,把生命暗喻为无根之植物,从而生发出“飘”的意象。“飘”又引出一个明喻:“飘如陌上尘”。“陌上尘”再生发出“分散逐风转”的意象。“逐风转”又生发了“落地为兄弟”的意象。“落地”暗含了生命如种子的隐喻,也暗示了生命离开胞胎之初始。既然生命为飘浮的种子、飞尘,它无根无蒂,随风辗转于茫茫天地之间,“落地”为人,实属偶然。生命本非己有,何必骨肉才算至亲,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何必骨肉亲”是由生命初始之偶然而对生命意义的大觉悟。这偶然的生命一旦开始,时间便与她产生了永恒的矛盾对立。“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时间在生命面前匆匆驰过,它不可逆转,不可重复,永恒地向前方奔去,通向无限长;而生命的计量单位却由“年”(盛年)到“日”(一日)到“晨”(再晨)到“时”(及时)……愈来愈有限、短暂。生命的偶然、无常、有限与时间行进的必然、永恒和无限构成尖锐的对立。保持这对立双方平衡的力量是“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抓住有限,得欢当乐,勉励发奋,增加生命的密度和质量,以抗衡时间对生命的劫掠和生命在时间面前的无奈。
变奏之二:
白日沦西阿,素月出东岭,遥遥万里辉,荡荡空中景。风来入房户,夜中枕席冷;气变悟时易,不眠知夕永。欲言无余和,挥杯劝孤影。日月掷人去,有志不获骋;念此怀悲凄,终晓不能静。
时间在交替,日沦月出。“遥遥万里辉,荡荡空中景”。这是一个生命无法与之相比的无穷大的宇宙,也是一个象生命一样美丽而飘渺的虚空。“风来”、“夜中’两句中两个触觉意象把生命与巨大的空间分离,限定在一个点上——房户、枕席;“气变”与“不眠”两句中“易”和“永”在无限的时间运行过程与静止的这一“夕”之间拉开了距离,前者迁化不已,此时已非彼时,后者却因主观情感的悲凄、焦躁而凝定不动,从而凸现了此“夕”对生命的体验与感受。
生命是孤独的,不仅“欲言无余和,挥杯劝孤影”,连生命须臾不可脱离的时间也无情地抛弃了它,自顾自地奔向前方,把人播种在时间田野上的愿望连根拔走。“日月掷人去,有志不获骋”。人生的好戏还未正式开场,时间的舞台已匆匆撤走了,增加生命密度与质量的愿望也将落空,焉能不“念此怀悲凄,终晓不能静”呢!如果说变奏之一在对生命偶然无常和时间必然永恒的慨叹中,尚充满昂www.souquanme.com扬奋发的理想基调,那么,变奏之二就主要是对生命孤独与时间无情之间的巨大冲突的体验,其情感基调是不可解脱的悲凄、忧愁与焦虑。
时间交替,生命凝止;宇宙无垠,生命孤独;生命的好戏还未上场,时间的舞台已经撤走。这就是杂诗第二首意象的深层结构。
变奏之三:
荣华难久居,盛衰不可量。昔为三春蕖,今作秋莲房。严霜结野草,枯悴遽未央。日月还复周,我去不再阳。眷眷往昔时,忆此断人肠。
生命是悲剧性的,“荣华难久居,盛衰不可量。”“三春蕖”与“秋莲房”的意象暗喻生命由盛转衰的变化。前四句中“难久居”、“不可量”、“昔”、“今”、“春”、“秋”等暗示生命盛衰的意象中无不贯穿着时间的线索。“三春蕖”是对“荣华”的呼应,“秋莲房”既暗示了生命的成熟,也预示了生命的衰老。盛与衰这一对立的意义包含在同一个意象之中。物壮必老,这是老庄的哲理,也是生命自然的规律。然而,对生命更为残酷的是“严霜结野草,枯悴遽未央”的无奈之境。“柔卉被霜,萎乱纷纭,根叶辄相纠缠”。(黄文焕《陶诗析义》卷4)暗示了人两鬓披霜,发如枯草的暮年的衰残。“枯悴遽未央”句,生命的“半死半生之况,尤为惨戚,‘未遽央’三字添得味长。”(《陶诗析义》)它是对生命衰而未竭的隐喻。
绝对的时间一去不返,以日月为标志的相对的时间却周而复始。“日月还复周,我去不再阳”。生命被绝对时间卷走,它不能随日月再回转。第一首诗的意象暗示了生命的偶然性,第二首诗的意象暗示了生命的不可重复性。生命属于“我”只有一次,它竟由盛而衰变化得这样迅速。“眷眷往昔时,忆此断人肠。”这里不再是“及时多勉励”(第一首),向往未来,对时间的追赶与希冀,也不是“日月掷人去,有志不获骋”(第二首),立足眼前,对时间深深的遗憾与叹惋了。来日不多,只能回首过去,在对往昔的眷恋中,依依不舍地步着时间的后尘,去追溯生命的足迹。
变奏之四:
丈夫志四海,我愿不知老。亲戚共一处,子孙还相保,觞弦肆朝日,樽中酒不燥;缓带尽欢娱,起晚眠常早。孰若当世士,冰炭满怀抱;百年归丘垄,用此空名道。
第二首与第三首中时间与生命的对立冲突使情感基调沉在了谷底,变奏之四在生命与时间的抗争中,情调由低沉压抑转向酣畅欢乐。
“丈夫志四海,我愿不知老”。老而不知老,暗示着生命对时间的抗争。抗争的途径之一是:“亲戚共一处,子孙还相保”。生命通过人伦和睦得以充实,通过子孙繁衍而得以延续。这是以血缘为纽带的中国宗法社会这一文化语境对生命价值的塑造与解读。抗争的途径之二是:弦歌饮酒,缓带欢娱。弦歌包括赋诗吟志,它与饮酒的畅情适意都属于精神的愉悦。生命既然如此短促,畅开心扉,摆脱名教羁绊,纵情享受精神自由的欢娱,方不辜负此宝贵的一生。抗争的途径之三是:享受心灵的宁静,在与“冰炭满怀抱”的当世士的对比中,获得生命的意义和心理的慰藉。这后两种抗争,是魏晋人在与时间抗衡中赋予生命的新的价值。
时间给生命带来的诸多悲伤与遗憾,最终还须时间来医治。站在时间的未来看现在,生命的意义与价值又会呈现另外的景象。“百年归丘垄,用此空名道”。“及时当勉励”也罢,“有志不获骋”也罢,“荣华难久居”也罢,“冰炭满怀抱”也罢,包括“终晓不能静”,“忆此断人肠”的生命悲凄感本身,也将以丘坟成田垄的同一结局而化为空无。时间给生命带来忧虑与差别,时间又将抹平一切忧虑与差别。它带来一切,也带走了一切。洞察到这一点,生命与时间的矛盾对立便在新的层面上达到了和解。两者的抗争以生命居高临下的对时间超越而取得胜利。领悟到这一切,也使生命与时间意象所包含的情感体验进入了另一境界——哲理与智慧的境界。
变奏之五:
忆我少年时,无乐自欣豫,猛志逸四海,骞翮www.souquanme.com思远翥。荏苒岁月颓,此心稍已去。值欢无复娱,每每多忧虑。气力渐衰损,转觉日不如。壑舟无须臾,引我不得住,前途当几许,未知止泊处。古人惜寸阴,念此使人惧。
第五首是对第三首“盛衰不可量”,“眷眷往昔时”的呼应与扩展。前四句是站在现在看昨天,昨天的生命意象是“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中间六句是站在现在看今天,今天的生命意象是“值欢无复娱,每每多忧虑。气力渐衰损,转觉日不如。”以下四句是站在现在看明天,明天的生命意象是“壑舟无须臾,引我不得住,前途当几许,未知止泊处”。暗示生命是一叶前途未卜、漂泊无定的孤舟。“藏舟于壑,以为安固,但夜半尚有有力者负之而走”。(《庄子大宗师》)壑舟的意象,暗示养生以延寿的徒劳和惜生保命的枉然。它把时间隐喻为一个力大无比的巨人,这个巨人在不知不觉中已把生命之舟负之而走。生命之舟又暗含着时间如流水的意象。人想在时间巨人的手中挣扎一番,舟想在时间急流中停留片刻都是不可能的。从现在看未来,生命的明天不是以年、月、日来计量,只能以“须臾”、“几许”来推测了。在茫茫的时间的水面上,不知生命之舟将在何处停泊。“未知止泊处”,既暗示了生命之旅的不可预料性,又暗示了停泊是生命之舟的必然归宿。从而预告和隐含了变奏之七生命终点的主题。
变奏之五在三个时间点上辐射和展开意象;其一,回首过去,生命意象是展翅高飞的大鹏。情调:昂扬、欣豫;其二,察视现在,生命意象是生命力锋颖的衰颓与磨损。情调:“忧虑”、“无复娱”;其三,眺望未来,生命意象是前途无几许的孤舟。情调:忧惧交加。时间的跳跃交错,生命的盛衰交替,情调的忧、乐、惧交织,使杂诗之五仿佛一个时间与生命的三重奏,展现了丰富而深沉的人生体验的全过程。
变奏之六:
昔闻长者言,掩耳每不喜;奈何五十年,忽已亲此事。求我盛年欢,一毫无复意;去去转已远,此生岂再值!倾家时作乐,竟此岁月驶。有子不留金,何用身后置。
这是一首轻松而谐谑的协奏曲。意象的结构是生命与时间的和解。与第四首诗相比,这里的和解以一种新的姿态呈现出来:即生命对时间采取了豁达、宽容而理智的妥协与退让。既然时间最终要带走生命的一切,生命主体何不“竟此岁月驶”,自觉自愿地与时间采取同一方向,同一步骤呢?如果说第四首中生命与时间矛盾的和解是悲剧性的哲理与超越的和解,以生命在主观上战胜时间而构造意象,那么,第六首中生命与时间的同步同向便是一种幽默的喜剧式的睿智与现实的和解,以生命在客观上妥协时间而构造意象。这一和解使生命仿佛完全解脱了时间的纠缠与忧虑,她真是轻松愉快地奔向自己的明天了。“去去转欲远,此生岂再值”!仿佛是她大步流星走过时留下的愈来愈远的脚步声。生命走远了,她把生前的一切抛诸脑后,“求我盛年欢,一毫无复意”。她也把身后的一切抛诸脑后,“有子不留金,何用身后置。”她义无反顾,毫不遗憾地去追赶时间的脚步了。
仿佛生命在调侃自己以前的多愁善感,杂诗之六以轻松幽默的情调对除第一首外前四首诗中重要的旋律片断做了呼应与复弹。“昔闻长者言”以下四句是回应第五首“忆我少年时”以下几句。“求我盛年欢”以下四句是对第三首“荣华难久居”,“我去不再阳”的呼应。“倾家时作乐”以下四句是对第四首“子孙还相保”,“缓带尽欢颜”的呼应,也是对第二首“日月掷人去”,“念此怀悲凄”的释解与排遣。虽是对前四首中旋律片段的呼应、复弹,意象的情感内蕴却不相同。前四首中的意象充满生命与时间对峙所带来的忧凄悲伤,第六首诗中的意象却回荡着生命与时间和解带来的轻松与幽默。这是情感节奏的松驰与缓冲,它为第七首诗情感高潮的骤起做了心理上的调整与蓄势。
变奏之七:
日月不肯迟,四时相催迫;寒风拂枯条,落叶掩长陌。弱质与运颓,玄鬓早已白;素标插人头,前途渐就窄。家为逆旅舍,我如当去客;去去欲何之?南山有旧宅。
当生命真地走向死亡之终点时,惜生的本能又使她与时间的矛盾趋于紧张。这里没有了前五首的忧凄悲伤,也没有了第六首的达观幽默,而是一种面对时间促迫,与时间同归于尽的悲壮。“日月不肯迟,四时相催迫”;杂诗之七中,时间意象变得冷峻而又急迫。“枯条”是生命的隐喻,“寒风”暗示时间冷酷的鞭子驱走了生命的春色。在日月四时竟相催迫与荡涤之下,生命的意象呈现出“弱质与运颓,玄鬓早已白”的零落衰残。“落叶掩长陌”暗喻生命前方之路已被时间的落叶所掩埋,从而引发出“素标插人头,前途渐就窄”的意象。时间要把生命驱往哪里呢?“家为逆旅舍,我如当去客,去去欲何之?南山有旧宅”。诗中出现了两个“家”的意象:一个是现实的家,它是人生旅途暂寄之客舍;一个是旧宅与故居,它是生命永久的归宿。生,寄也;死,归也。个体有限的生命不过是无尽的时间旅途上匆匆而去的过客,时间将把她送往她的目的地——坟墓。一个“旧”字,使埋葬生命的坟墓透出温暖亲切而又闪着泪光的微笑。大地是生命的故居,作为飞尘的生命就来自那里,如今又要归向那里。在前几首诗中,生命尚把“亲戚共一处,子孙还相保”,“倾家时作乐”作为自己形而下的归宿,在第七首诗中,这个家却成为客舍了。南山旧宅在向生命招手,它将取而代之,成为生命最终的归宿。生命必然要走到尽头,一切留恋、叹惋、惋惜、忧伤都无济于事,生命何不痛痛快快,委运大化,走向自己的终点呢?“去去欲何之?南山有旧宅”。回应了第五首的“未知止泊处”,暗示了生命走向死亡的必然性。
时间胜利了么?否。因为生命的死亡也同时标志着时间的消失。杂诗第一首的第一句是“人生无根蒂”,第七首的最后一句是“南山有旧宅”。它们回环呼应,悲哀中有旷达,忧伤中有睿智。生命在与时间的矛盾、对立、抗争、妥协、对峙与冲突中从初始走向了终点,她以自身的死亡而与时间同归于寂灭。最终,对立的双方走向统一。这就是贯穿在陶渊明《杂诗》七首整体意象系统中的深层结构。
(1)保尔盖尔文语,转引自美国乔纳森长勒《结构主义诗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46页。

相关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