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就能碰到潘金莲前一句(你还记得水浒传中西门庆见到潘金莲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潘金莲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武松把匕首捅向王婆的时候,潘金莲迎身而上,把匕首植入到自己身体里.....武松骂道:“淫妇,就这么让你死了,也太便宜......

出门就能碰到潘金莲前一句(你还记得水浒传中西门庆见到潘金莲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潘金莲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武松把匕首捅向王婆的时候,潘金莲迎身而上,把匕首植入到自己身体里.....武松骂道:“淫妇,就这么让你死了,也太便宜你了!” 潘金莲凛然冷笑:“淫妇?!哈哈,我就是天下第一淫妇!”

魏明伦潘金莲剧本

编剧:欧阳予倩
时代:宋
登场人:
潘金莲——二十余岁,一个个性很强而聪明伶俐的女子。
武 松——二十余岁,个性很强,旧伦理观念很深的勇侠少年。
西门庆——自命不凡的土霸,好勇好色的青年。
王 婆——五十余岁,老而无依,专靠作媒拉牵过日的老妇。
郓 哥——十五、六岁,爱管闲事的小贩。
何 九?——仵作,年约五十余岁。
士 兵——甲、乙二人
张大户——有钱有势又老又丑的劣绅。潘金莲原是他家的丫头。
张氏姬妾三四人
丫头四五人
邻 居——赵仲铭
胡正卿
姚文卿
张 老
高 升——张氏仆
酒 保——甲、乙二人
乞 丐
众 客
第一幕
张大户的花厅。厅在舞台下手,只看见回廊和石阶的半面。上手一带竹篱,有一门通外面,篱上冒着蔷薇花,开得正很美丽。从竹篱望过去,隐约看见有许多花木,在杨柳荫中仿佛见小楼一角。阶前有一丛竹子,又罗列着一些盆栽、金鱼缸,一看就知道是个富贵人享福的所在。张大户正带着他的姬妾坐在一小石桌面前,靠着胡床,一个丫头替他按摩,一个丫头捧着唾壶,一个丫头捧着蝇帚站在后面;桌上放着茶壶、茶杯、酒器等等。小宴方罢,那些姬妾参差的坐着,一个个捧着她们的乐器,如琵琶、笙、箫等。幕铃一响,幕里就奏起音乐来,很短的一曲将终,听见一阵女子的笑声。开幕,那些姬妾都是媚态横生,她们一面调着弦,一面都偷眼看张大户,伺他的喜怒。那张大户却毫不高兴的样子;他发声要吐痰,就有丫头捧唾壶替他接着,一个姬人赶快送茶,张大户扭头表示不要。
姬 甲 你这一向为什么老是气狠狠地,什么不称心?
张大户 只怪一家人没有一个称我的心,如我的意!(说着挥开按摩的丫头,脸上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笑)
姬 丙 阿弥陀佛!一个人总要知足。像你住的是高堂大厦,使用着这多的奴婢,养着一群群的骡马。
张大户 都是些笨货。
姬 丁 (指姬甲)还有大姐姐一双巧手,绫罗绸缎四季衣服,替你预备齐全。
[姬甲撇嘴故作不屑状。
张大户 穿够了!
姬 丁 二姐姐亲自替你下厨,天天是珍馐美味。
[姬乙冷笑。
张大户 吃厌了!
姬 丁 还有三姐姐的一手好琵琶,弹到你心眼儿里头去。
[姬丙笑指姬丁。
姬 丙 只有四妹妹才能干呢,又会歌又会舞,又会随着你转。(斜着眼作怪相)
[姬丁拿桌子上的果子掷姬丙。
张大户 得了,你们还卖什么俏?我可都领教过了!我总不明白为什么人家的女人越长越好看,越长越年轻;瞧你们这些脑袋,越长越不是样儿!
姬 丙 我自己知道难看,可也不见得全是丑鬼。
姬 甲 除掉老三,我们才真是丑鬼呢!
姬 丁 就算我们长得丑,老爷,你的脸子也不够瞧的吗?
张大户 男人养女人就跟养金鱼似的,金鱼要好看,看鱼的人要好看干什么?不过是好玩儿罢了!
姬 乙 你听听,他拿我们当金鱼!
张大户 男人家只要有钱有势,什么美女弄不着?女人要没有男人宠爱搜趣网就完了!所以我养着你们,就好比是行善作好事。
姬 丁 别吹了,眼前就有一个人,你降服不了她。
张大户 你说谁?
姬 丁 我不说。怕你难为情。
张大户 你这小东西子,瞧着我抽了你的筋!你说我降服不了潘金莲,是不是?
姬 丁 一个老爷买不动一个丫头,这不怪你没钱没势,只怪你不是一个漂亮小伙子。(笑)
张大户 人不能跟命争,金莲儿她不受抬举,还不只落得嫁一个又丑又矮,又脏又没有出息的武大?
姬 甲 可不是吗?
张大户 人家说,金莲儿嫁武大好比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是像她那样儿的气性,也只配嫁给武大去——活该,受苦的命!
姬 丁 得了,你因为金莲儿不让你收房,你气了,就故意拿她嫁给“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要想折磨她的性子,可是她… …
姬 乙 听说武大死了,是金莲儿害死的,不知道真不真?
张大户 我正在这儿查呢。
姬 甲 那种凶狠的妇人,幸亏没有拿她收房。
姬 丁 所以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像我们这种笨人,尽管由着爷儿们的兴儿摆布!
张大户 见天一样儿的口味,也摆布不出一朵花儿来。
姬 丁 唷!啧… …
[众姬都笑,丫头们也微微的媚笑。
张大户 像金莲儿那种人,我总有一天办得她心服口服,要不然女人家这样猖狂,那还了得!
[众姬相视无语。张仆高升近竹篱前,探头望。
张大户 高升!
高 升 喳。(上场恭恭敬敬目不斜视地脸朝台外站着。大户人家内外之分很严,所以如此)
张大户 何九叫来了没有?
高 升 来侍候着半天了,因为老爷没叫,就没敢回。
张大搜趣网户 混蛋!
高 升 喳,老爷 。
张大户 去叫他进来!
高 升 喳 。
张大户 有人来了,你们都进去!
众 姬 是哪,躲人了,进去吧!(全由下手石阶进花厅去)
[高升引何九上。
何 九 何九跟员外爷请安。
[高升下。
张大户 何九,潘金莲害死武大,你受过西门庆多少贿?
何 九 员外,武大是怎样死的,是不得而知,外面的话也不见得靠得住;至于说何九受贿,那是冤枉,员外总可以查得出的。
张大户 潘金莲私通西门庆,是谁都知道的。
何 九 (抢说)何九可没有知道,不过听说好像有这么句话。
张大户 你说不知道?武大忽然死了,是谁去成殓的?
何 九 是我去的。
张大户 你看武大的尸首,是病死的还是横死的?
何 九 武大死了,他的大娘子潘金莲叫王婆来请我去殓尸,我马上就去的;谁知我一进武家的门就发了羊角疯,倒在地下不省人事,所以没看明白那尸首是怎样的光景。
张大户 你倒推得干净,我给你三天,赶快查明,如若不然,就叫你知县重办你!地方上出了命案,看你这公事饭是怎么样儿吃的?
何 九 回员外的话,武大死了,就算死得不明,没有苦主说活,本来轮不到仵作多事!
张大户 我叫你去办你就去,我是地方上的绅士,自然是应当维持风化的。去吧!
何 九 喳。(下)
[张大户颇得意的样子,有两个姬妾走出来想偷听,张瞥见叱骂。
张大户 下去!
[两姬妾躲去,高升又上。
高 升 老爷,王婆也来了。
张大户 她没跟何九见面吧?
高 升 没有,王婆是走后门来的,何九是走前门去的。
张大户 好,叫她来。
[高升走进竹篱,对外招手。王婆上。
高 升 (对王婆)员外传你,小心回话。
[王婆点头走进去。
王 婆 张老爷,您好?我特来跟您请安的。您有什么吩咐?
张大户 你跟潘金莲干得好事!
王 婆 老爷什么事 ?
张大户 武大是怎么死的?
王 婆 他是心痛痛死的 。
张大户 不是你勾引西门庆和潘金莲通奸,拿他害死的吗?
王 婆 阿弥陀佛!我这么大年纪,哪儿还会勾引人?
张大户 阳谷县城里可全是这么说,说潘金莲谋死亲夫。
王 婆 闲言闲语总是有的。武家大娘子长得秀,油头光棍见着她,哪个不想?想不着就得胡造谣言了。这才是“是非朝朝有,不听自然无!”
张大户 西门庆不是常在那儿走动吗?
王 婆 西门大官人不过常到我那儿喝茶,别的我可就不知道哪。
张大户 方才何九来过了,他说武大死得不明,都应在你这老虔婆的身上。
王 婆 那老天杀的,我去找他去。(说着就要走)
张大户 回来!你忙什么?
王 婆 我去找那老天杀的拼命。真是,这可哪儿说起!
张大户 哼,真有你的。我跟你说,你们一本帐都在我这儿呢!我想金莲本来是我家里的丫头,她不守本分,不受抬举,只得嫁了她,她又不守妇道,闹得很不好听,我有意拿她仍旧收回来,再来管教管教她。你去对她说,只要她改过自新,我一切都能替她作主;如若不然,一旦事发了,就没有她的命了!她要是明白,你来回我的信,我就派人接她,你懂了没有?
王 婆 有点儿懂了。老爷的意思是要接她回来。可是常言说得好,“嫁出门的闺女,泼出门的水”,何况是卖出去的丫头?金莲姑娘已经是做了武家的大娘子!这会儿丈夫死了,您让她回来,当她丫头吧,她怎么愿意?管教她吧,人大心大,谁管得了?老爷,高抬贵手,放她过去就得了!
张大户 什么?胡说!像她那样胡闹,人家说起来,还说我家的丫头品行不端,我要叫她回来,她就得回来。我要管教她,谁也挡不了。伦常风化总是要紧的。只要她肯听话,我还不定怎么抬举她,她要是不肯听话,只怕连你也活不了。
王 婆 是哪,是哪,老爷!像您这样有钱有势,年纪又不大,待人又和气,又温柔,还怕娘儿们不随着您转吗?可是… …
张大户 胡说,来啊!
高 升 喳。
张大户 拿这老婆子给撵出去!真是岂有此理!还怕办不了她?… …(说着就由厅堂进去了)
[王婆直看着张员外进去,莫名其妙的发呆。高升过去拍拍她。
高 升 王妈妈,你也是个老江湖了,难道还不明白吗?
王 婆 我哪儿不明白?可是男贪女爱才成世界。这会儿男贪女不爱,一面儿的官司,怎么打呢?
高 升 话是不错,只是那金莲儿也太倔强了。她不想她是什么身份,要想自己拿主意。她本来是我们这儿的丫头,员外爷要拿她收房,她不肯,偏去爱上我们这儿的一个同事的,这就是她的不是,也不怪我们员外爷生气,故意拿她嫁给武大郎,也是煞煞她的气性。你想我们员外爷不过年纪大一点儿,(轻说)不大漂亮,可总比武大郎那样高不过三尺,头大脚粗,酒糟鼻子,迷觑眼,满脸的锅烟子,满嘴的鼻涕,说话好比敲破锣,走道儿好比滚冬瓜的丑样儿好得多吧?这会儿人家都说,潘金莲私通西门庆,谋死亲夫武大郎。你要知道,这个凌迟碎剐的罪名多么可怕?可是只要跟着我们员外爷,我们员外爷就会替她作主,漫说是谋死一个亲夫,就是多谋死几个也没有什么了不得。你去对她说,只要她回心转意,见着我们员外爷多在他的胡子上亲几亲,多叫他几声好听的,我包管连那几个姨太太他都不会要了,这还不是享福的事吗?员外爷还要多多的赏你呢!
王 婆 是哪,我去说去,她肯听不肯听我可没准。不过拿贼要脏,西门大官人也是有面子的人。
高 升 胡说,你敢偏袒他?老实说,员外爷说一句是一句,哪儿容得一个臭丫头猖狂,明天我来讨回信。去吧,没有多话和你说?
王 婆 (不自然地笑)是哪是哪,你比员外爷还有威风。(下)
高 升 哼,老虔婆,不识抬举,看你怎么了!(狞笑)
——闭 幕
第二幕
武大家的后门院内:右边斜着角上一门通外面,更右一小门通王婆家,中间一个矮窗,木板门闭着,窗的左边一门通室内,门旁一棵枯树,窗下一个废碓臼,一把竹笤帚,树旁一张板凳。台当中偏右一口井,有个旧井栏,井上有个木架辘轳。王婆坐在臼上打瞌睡。一切都没有生气似地开幕。潘金莲从门内走出来,很懒的样子斜倚着门。
潘金莲 可闷死我了!
王 婆 (一面打哈欠一面说)天气实在不好,教人一些儿精神也没有。
潘金莲 人要死了,怪不得天气。
王 婆 这是什么话?
潘金莲 我真是想死!
王 婆 我对你说张家那个话,你也用不着记在心上,有西门大官人还怕他吗?
潘金莲 谁去理会那老狗。我自己想死。
王 婆 这会儿大官人喜欢你,吃的用的,哪样儿缺少,还不称你的心吗?
潘金莲 哼,谁能够跟他长混下去?碰得着的,还不全是冤家对头?他仗着有钱有势到这儿来买笑寻欢,他哪儿有什么真情真义?我也不过是拿他解闷儿消遣,一声厌了,马上就散。男人家有什么好的?尽只会欺负女人!女人家就有通天的本事,他也不让你出头!只好由着他们攥着在手里玩儿!
王 婆 从古到今就是男尊女卑,你白生气有什么用处?还不是过一天算一天!
潘金莲 所以我想死。趁年轻的时候,还可以靠几分颜色去迷迷男人,一到了年纪稍大一点儿,就一个钱儿也不值了!任凭你是一品夫人,男人不可怜你,你就活不了!妈妈!你还不够受吗?
王 婆 我怎么样?
潘金莲 从前妈妈年轻的时候,不是一群群的男人跟着吗?你也听过多少的温存软语,海誓山盟;这会儿你连粗茶淡饭都为难,这不是好榜样吗?咳,女人家还是趁年轻的时候早点儿死,免得活受罪!唷,我来投井吧!(笑着走向井边,好像要投似的,王婆赶紧站起来)
王 婆 唷!你还吓我,你可知道好死不如恶活!
潘金莲 恶活不如好死!最好是女人全死他个干净!
王 婆 照你这么说,女人全死了,那些男人可怎么样?
潘金莲 那些男人们罪孽深重,还不让他们去活受去!
王 婆 这倒不错,女人死绝了,让他们男人家去受罪去,看他们难过不难过!
潘金莲 (又笑又叹气)闷死我了,也只好说说笑笑,出出怨www.souquanme.com气!
[一个瞎眼跛脚残废的乞丐上场,推开右手的门。
乞 丐 行好事的夫人小姐们!可怜我这残废人,周济周济我吧!(叫两遍)
王 婆 残疾人可怜,来,给你两个钱吧。
乞 丐 谢谢,大慈大悲享福的人!
潘金莲 (拦住王婆不让她给钱)别给,妈妈,你给他干什么?我最恨的是这种人呢!
王 婆 这种人才可怜呢!
潘金莲 你瞧他眼也瞎了,脚也缺了,什么都不能干,不是绝了望了么?绝望还不死,倒要活受罪,有本事没饭吃的人多着呢,哪儿还有闲饭养这种东西,给钱呢?最好杀了他!
乞 丐 你别这样说,留神也有瞎眼缺腿的时候!我从前也漂亮过啊!
潘金莲 你放心 ,我不到像你一半儿就死了,决不让人拿闲饭来养我。
乞 丐 你才瞎了眼呢!当我瞎眼!(睁开眼)你瞧,这不是好好儿的眼睛吗?(跺脚)你瞧,这不是好好儿的腿吗 ?世界上都喜欢残疾人,我没法儿,要吃饭才装的呢!
潘金莲 (惊视)唷,瞧不出你连我都蒙过去了,倒有一套!好了,念在你还有这点小能干,给你这几个钱吧,(与乞丐了钱)可是究竟被我试出你的假来了。哈哈,得意得意!
乞 丐 这个人有点疯气,赶快走吧。
王 婆 你这个人才真识不透呢,装假骗人,不是可恨吗?倒反给他钱!
潘金莲 与其叫人可怜,不如叫人可恨!(说着回到枯树下水墩上坐着)
[高升站在门前叫王婆。
高 升 王妈妈!王妈妈!
[王婆正在想金莲话中的意味,听见有人叫,回头一看。
王 婆 唷,高二爷!我当是谁呢!(急忙走过去)
高 升 我来讨回信来了。到底怎么样?
[王婆轻轻的和高升说,表示事不行。高升大声,表示很强硬。
高 升 这是什么话?员外爷面前叫我怎么好交待?难道说一个丫头还摆什么架子吗?
潘金莲 (站起来)谁呀,在那儿吵不清的?
高 升 (赶紧带笑)金莲姐,是我。
潘金莲 你这小子,倒会跑这儿撒野来了!
高 升 唷,你得放客气点儿,我跟你一般儿高,你当丫头的时候我当底下人;你嫁过来还是我送的亲。这回你又… …哈哈!谁还瞒得过谁呢?你应当好好儿请请我才是,开口就骂我,喝,你的胆儿可真不小啊!
潘金莲 我问你,你来干什么来了?
高 升 我啊,来问你要点好处。
潘金莲 啊,你要好处?要好处有啊。你来,我告诉你!(伸开两臂,好像是要抱似的。高升走过去就她,她趁势就是一个嘴巴)
高 升 唷,你怎么真打!
潘金莲 打你这狗奴才,死奴才!到这儿撒野来了,没打听你妈妈是拳头上站得人,胳膊上跑得马,叮叮当当的婆娘?(说着拾起墙下的破笤帚就打)
[王婆假装着劝,也帮着金莲推住高升,让潘金莲打个痛快。
高 升 (一面抵挡一面嚷叫)唷,打死人哪,打死人哪!谋死亲夫啊!又要谋死亲夫啊!
潘金莲 死奴才,死狗!我怕你嚷吗?(越发使劲打,王婆劝,这时西门庆上,见此情形从中间隔开。潘金莲罢手,笤帚仍然拿在手里,口里还是骂)
高 升 哼哼!真有你们的!
潘金莲 看你怎么样?你这臭贼骨头,你这鬼!(意思好像还要打)
[西门庆止住她,回头问高升。潘金莲退后。
西门庆 你来干什么来了!
高 升 你来得我来不得?
西门庆 她是个寡妇,你是男人,你找她有什么事?
高 升 你说她是寡妇,我是个男人,不应当来,那么你是个女人吗?得了得了,谁还不知道吗?别他妈的装蒜了!
西门庆 西门爷爷的事,你敢管吗!我说来就来,谁敢拿我怎么样?滚,别自讨没趣!
高 升 喝喝,瞧不出你倒有两下子!我们员外爷正要找你… …
[西门庆急喝住他,一面骂着,一面就打。
西门庆 什么狗屁员外,扁外,还不滚?去他妈的!(抓住高升一条腿。往下随意一按,推到井前)
高 升 哎唷,哎唷!
西门庆 你要死要活?
高 升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西门庆 滚你妈的蛋!(说着一推)
[高升打个滚,扒起身就跑。
高 升 改天再会。(跑下)
潘全莲 哈哈哈哈,真痛快!这小子真可恨,要是武大在的时候,又得跟他赔礼了。看起来你真有两下子!痛快痛快!
〔这时候王婆入内,拿把烟壶对金莲作个手势,表示打酒去,下。
西门庆 这算什么!漫说是这种小东西,就是天下的英雄,哪个敢跟我比试?还要你来灌米汤吗?
潘金莲 这么说起来,你可算得天下无敌了?
西门庆 那个自然。
潘金莲 那可不见得吧?
西门庆 还见过比我强的人吗?
潘金莲 你要遇见那打虎的武松,你可就没有命了!
西门庆 哈哈,你真是妇人之见。武松,论他的家财,论他的势力,论他的人品,论他的武艺,哪一样比得上我?
潘金莲 不错,论他的势力,比不上你;家财,更比不上你;要论人品武艺,他可比你高强百倍。
西门庆 你说他好,倘若是我和武松站在一处,你还是爱他呢,还是爱我?
潘金莲 那自然是爱他不爱你。
西门庆 (很惊异的样子)唔,你倒敢说!你可知道,你爱他,他不爱你。你害了他哥哥武大,他回来恐怕还要杀你!
潘金莲 你也知道怕他回来,那就是了。可是他不爱我,我爱他,那只能由着我。从前我也曾用种种方法去试探他,他始终拿得定他的主意,真是个铮铮铁汉。那时候你跪着我面前求,我还没答应呢。所以我敬爱他,我也不过是可怜你。
西门庆 (勃然大怒)你… …你对我说出这种话,你是有意气我!你可知道,我拳头底下就要你的命!
潘金莲 这又何苦?明知我打不过你,又何必和我来动武呢?留着气力等有本事的来,和他比试比试吧!我可跟你斗智不斗力。
西门庆 (怒不可遏)哈哈,今天我才看出你来了,真是没有良心。(王婆上,看着奇怪)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这样气我?好,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来了。(气着就走〕
〔潘金莲一努嘴,王婆上前一拦,把酒打翻;王婆死命拉住西门庆,劝他回来。
潘金莲 妈妈,让他走吧,兔得连累他吃张大户的亏。
[西门庆听见这话觉得奇怪,又站住了没有话。
潘金莲 他又不能够跟我作主,倒不如让他气走了,有祸我自己当。
西门庆 我再也不听你的花言巧语。
潘金莲 你既知道我是花言巧语,你为什么那样认真呢?老实告诉你吧,张大户要接我去,拿我收房,我要去吧,舍不得你,不去吧,又怕你斗不过他。咳,还是你去吧,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说着坐下、扭过头去,背上觉得微微的颤动,极其楚楚动人之至)
王 婆 大官人,你瞧大娘子够多贤德?
西门庆 (如有所悟)啊,原来气我走,是这个意思!这也太迂了。张家老狗哪里禁得起我一拳?我倒偏要不走,看他又怎么敢来接你去?我要是斗不过那老狗,拿我西门庆三个字倒转来!
潘金莲 看你不出还会吃醋呢!倒是个有良心的。可是说一句笑话,就拳头底下要我的命,我怕死再也不敢亲近大官人的了。(这几句话说得非常柔媚,说完似怒非怒的瞟西门庆一眼,往门里就走,西门庆上前拉住)
潘金莲 有人看见像什么样儿。(说着一抖袖子进去了,王婆看看西门庆,往里一指)。
西门庆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变!(追进门去,王婆耸肩一笑)
——闭 幕
第三幕
武家的小厅堂。下手设武大灵桌。旁边地下睡着两个士兵,上手望见楼梯,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张椅子和板凳。在厅堂两边,灵桌上两支点残了的蜡烛,光极暗淡。外面听见风声,武松坐在灵桌的右边,一手抱着酒壶,开幕。
武 松 (站起来又坐下,又站起来走几步,沉思,看看楼上,向灵桌站住)哥哥,听嫂嫂说,你是心痛病死的。可是我怕你死得不明,究竟怎么样,你有灵,梦也要报给我一个。倘若是有个长短,我武二一定替你作主报仇!咳!(说完瞟一瞟楼上,又看看灵牌,倒一碗酒一饮而尽。听见金莲下楼的脚步声,坐下,悲愤的样子)
潘金莲 (从楼梯上露出半面,朝灵前看一看,端着茶盘走下来)叔叔。
武 松 (起立致敬)嫂嫂。
潘金莲 (很郑重地)本想是叔叔回来欢天喜地,想不到叫叔叔这般难过。咳,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叔叔也要保重身体,不必悲伤过度。
武 松 想哥哥死得很苦,我和他是亲弟兄,怎么不悲?怎么不恨?
潘金莲 咳,你哥哥在生前自不长进,连累叔叔替他常常担惊受怕;如今死后又连累着叔叔这样悲伤,叫作嫂子的怎么过意得去!
武 松 这都是武二应分的事,不与嫂嫂相干。
潘金莲 叔叔请用茶。
武 松 请嫂嫂放在桌上。
潘金莲 是。
〔台后起二更。
武 松 据嫂嫂说,哥哥是心痛病死的?
潘金莲 不是刚才叔叔到家,就对叔叔说过了吗?
武 松 装殓的时候,除了何九叔。还有什么人到场?
潘金莲 街坊邻居都到场的。
武 松 为什么要火葬呢?
潘金莲 叔叔不在家,我又不能出去找坟地,家里又没有钱,没法子想才只好焚化的。
武 松 (很恭敬很刚决地)明白了。时候不早,嫂嫂歇息去吧。
潘金莲 是。(慢慢的向楼梯走两步,又站住。眼睛微微的向武松那边瞟一瞟,想一想叹口气,再慢慢地走——很失望的样子)
武 松 嫂嫂回来!
潘金莲 (赶快回头,快走几步)是。叔叔。(一看武松很严肃地站着。一呆)
武 松 嫂嫂,我哥哥到底是得什么病死的?
潘金莲 不是告诉过叔叔好几遍了吗?咳,话又说回来了。你哥哥为人太软弱了,尽让人欺负;像他那样儿的人活着也是受罪,实在没有意思,我看倒不如死了的好。
武 松 嫂嫂,这是什么话?难道说软弱的人就应当受人欺负,那些有势力的就应当欺负人吗?我生来就喜欢打这个抱不平——一心要扶弱抑强,最恨的就是那恃强欺弱。
潘金莲 咳,要是你哥哥像得了叔叔的一分半分,又怎么会撇得我这样一身无主!叔叔你哪儿知道我的心?
武 松 哼,嫂嫂,你是个聪明能干人,你想怎么样便能怎么样;哥哥在的时候,也从来作不了你的主。
潘金莲 咳,你哥哥可真折磨我够了!你说我聪明,我真算不了聪明,可我也不是笨人,你说我能干,我真够不上能干,可我也不是糊涂人。可是,池里的鱼游不远,笼子里的鸟飞不高,叫我又怎么样呢?… …咳,叔叔,你还是不知道我的心!
武 松 这些话有什么讲头,上楼去吧。
潘金莲 听说叔叔要上东京去,是真的么?
武 松 没有这个话。
潘金莲 听说叔叔要上东京到高俅那里去谋差使,是真的吗?
武 松 哼,高俅童贯那班东西,都是些奸党,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岂肯到奸党门下去求差使,你当武二是什么人?
潘金莲 倘若知县相公要荐你去跟那些奸党看家护院,当他们的走狗,你愿意吗?
武 松 明珠暗投,那就不如死!
潘金莲 啊,叔叔,你也知道明珠暗投不如死?可知道男女都是一样!
[这时候听见隐隐梆锣的声音己二更二点了。
[武松沉默如有所思。外面风声。
潘金莲 时候不早了,请叔叔上楼去睡吧。
武 松 (急)啊?
潘金莲 叔叔不要错会我的意思,我是说楼下不干净,楼上干净一点,请叔叔楼上歇息。我下楼来替叔叔守灵,不是很好吗?。
武 松 我看这楼下并不肮脏,楼上也未必干净。武二的事,嫂嫂不要多管,快快请安置吧!
潘金莲 是,本来我就说错了,有什么肮脏,有什么干净?什么叫肮脏?什么叫干净?只要自己信得过就得了。
武 松 只怕人家信不过。
潘金莲 啊,原来叔叔只顾人家信得过,不顾自己!
武 松 杀人的强盗,害人的淫妇,人家信不过,难道说自己信得过?
潘金莲 本来,一个男人要磨折一个女人,许多男人都帮忙,乖乖儿让男人磨搜趣网折死的,才都是贞节烈女。受磨折不死的,就是淫妇。不愿意受男人磨折的女人就是罪人。怪不得叔叔是吃衙门饭的,也跟县太爷一样,只会说一面儿的理。
武 松 嫂嫂,你一派的疯话,我完全不明白。
潘金莲 叔叔,你还是糊涂点儿吧,你要是明白,你就作不了圣人之徒了。
武 松 礼义纲常是万年不变的,嫂嫂,你至死还不明白这个吗?
潘金莲 我就是太明白了,要是糊涂一点儿,不就会长命富贵了吗?我很想糊涂得连自己都忘记,可是今生做不到了!… …咳,时候不早了,歇着吧,我来不及和叔叔等明天的太阳!(一面说着一面收拾茶碗,将茶泼在地上就走,走着回头柔媚地说)叔叔,我愿意你长命富贵!(一直咚咚咚上楼去了)
[外面风声更大。
武 松 (呆着看潘金莲走去)想不到世界上有这种女人!(走到桌前拿壶中酒一饮而尽,轻轻地说)咳,哥哥安得不死!(想一想)士兵,士兵,士兵!
[士兵醒来又睡着。
武 松 士兵,士兵!
士 兵 二爷… …天亮了吗?
武 松 还是半夜。
士 兵 二爷,什么事?
武 松 我们走吧!
[幕后隐隐传来二更三点。
兵 甲 二爷,夜半三更上哪儿去?
兵 乙 不怕犯夜吗?
武 松 我们巡夜去。
士 兵 (一面打哈欠,一面收拾,很不高兴的样子)二爷,为什么这么急?
武 松 这儿住不得… …嫂嫂… …嫂嫂关门,武二走了!
[潘金莲慢慢下楼,站在楼梯上不作声。
武 松 收拾好了没有?
士 兵 收拾好了。
武 松 走,
士 兵 (开门,风吹进来)呵哟!
[武松和士兵出门,潘金莲又下几步,伸头看着下手的门不动。一种很失望很恨而又无可如何的样子。忽然一阵风吹来,灯吹灭了,台上变成漆黑。
——闭 幕
第四幕
一间小酒楼,中间隐扇,右边隔着板壁,左边两扇窗,板壁旁边就是门。挂着蓝布帘子。两张桌子并排,周围摆着几只凳子。两个酒保,一个在抹桌子,一个靠着窗户看街。开幕。
酒保甲 (一面唱着小曲一面抹桌子)喂,一天到晚老看街,潘金莲又不走楼下过。
酒保乙 妈的臭嘴!你老记着潘金莲,想吃天鹅肉吗?真有你的。
酒保甲 你比武大郎儿好看得有限,别他妈的挨骂了。
酒保乙 喂! 你来看。
酒保甲 看什么

潘金莲被西门庆打动,只是因为这两句话,是哪两句话呢?

西门庆第一句话夸赞了武大郎有福气,第二句话则是暗示潘金莲许她继妻之位。按照潘金莲大户丫鬟的人设,作为西门庆的继妻也是非常不错的,所以潘金莲最终还是对西门庆动了心。

潘金莲为什么会嫁给武大郎

说法一:《水浒传》中的潘金莲本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因为人长得漂亮,所以就被主家看中了,想要让潘金莲做他的通房。潘金莲不同意,于是就找了主母说了这个事情。后来主家看她这样,于是就直接把她嫁给了武大郎。

说法二:《金梅瓶》中的潘金莲也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她被主家强行占有了,主母知道了之后,便打了潘金莲好多天,还安排潘金莲嫁给了武大郎。

那么为什么潘金莲会对西门庆动心呢?除了西门庆外貌比武大郎帅气外,还有就是因为西门庆的两句话:

01、第一句话:武大郎真有福气

身为女人怎么会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呢?说武大郎有福气也是间接在夸奖潘金莲,加上西门庆也算是一表人才,所以潘金莲立马就对西门庆产生了好感。

02、第二句话:暗许继妻之位

上面两个版本中潘金莲虽然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但是面对着奇丑无比的武大郎,虽然是妻子之位没错了。但是相比之下,帅气多金的西门庆无疑是潘金莲更好的选择。

而且现在两个人还没怎么样,西门庆这么承诺自己了,那么以后肯定也不会亏待自己,相比武大郎,潘金莲肯定会倾向于选择西门庆了。

所以西门庆就凭着夸赞潘金莲,许潘金莲继妻之位两句话就勾得潘金莲心神荡漾,潘金莲于是就在王婆的牵线下,半推半就地跟西门庆在一起了。

潘金莲对武松西门庆的感情,你有哪些了解?

在潘金莲短暂的一生之中,武松是第一个让她动了真情的男人,在没有遇到武松之前的潘金莲是没有灵魂的。然而当被作者称为“虎中美女”的潘金莲,真正的爱上了“打虎英雄”武松的那一刻起,其实就注定了她的结局必定要死在这个男人的手中。

遇到武松之前的潘金莲

要了解潘金莲为什么会将武松当成是自己的“今生挚爱”,我们就必须要从潘金莲的出身说起。潘金莲是南门外裁缝的女儿,由于她缠得一双好小脚儿,所以名字叫金莲。与很多当时的女性不同,潘金莲从七岁的时候便上了女学,读了三年的书,在九岁的时候,她的父亲潘裁缝因病去世,潘金莲被卖入了王招宣府里。

在这里有必要说一下王招宣这个人物,王招宣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的祖上是“太原节度汾阳郡王王景崇”,所以他算的上是名门之后。在潘金莲到了王府之后,王招宣每日会亲自教潘金莲读书写字,并安排家人教潘金莲品竹弹丝,女工针指,可以说这一时期的王招宣与潘金莲并不像是主仆,而更像是师生。

面对这样一位出身名门,腹有诗书的优质中年大叔,潘金莲不禁开始春心萌动,于是在她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描眉画眼,傅粉施朱,并且梳一个缠髻儿,着一件扣身衫子,做张做致,乔模乔样”。在古代女人都是十五岁梳髻,以示成年,可以聘嫁,潘金莲在十二三岁的时候故意打扮成这样,无疑是给家中的男主人一种暗示,告诉他,自己已经可以做一些成年人做的事情了。

但是潘金莲的行为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在她十五岁的时候,王招宣死了,她又被转卖给了张大户。从作者对这个人物的称呼就可以知道,张大户更像是一个暴发户的感觉,所以他面对如花似玉的潘金莲,自然也不会客气,很快就将潘金莲收入房中。

张大户的老婆知道了这件事后,马上将潘金莲视为了眼中钉,开始习惯性地对潘金莲进行毒打,眼见形式不好,张大户想出了一条计策,他把潘金莲免费送给了武大郎,并且还将房子免费借给他,同时给武大郎钱让他白天出去做生意。而这一系列做法的最终目的就是趁着武大出门时,继续“收用”潘金莲。

可以说从潘金莲七岁开始,她的人生就从来不曾有过选择,无论是面对张大户还是面对武大郎,她都没有说不的权力,当张大户死后,她和武大郎更是直接被赶了出来,这时候她连最起码的经济条件都没有了,她之前所有在王招宣家中的辛苦努力以及在张大户家中的卑微讨好,到最后竟然只换回了一个武大郎,她甚至连被再次转卖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样看不到出路的人生,对于刚刚二十多岁的潘金莲来说,无疑是悲惨的,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武松出现了。

当“虎中美女”遇到“打虎英雄”

在张大户离世之后,武松出现之前,整条街的轻浮子弟都对潘金莲垂涎三尺,并使出了各种手段来吸引潘金莲的注意,可潘金莲并没有为之所动,尽管她不甘心受到命运箝制,但她也不愿意被怜悯与同情。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个身材高大威猛、挺拔健硕、性情果敢机敏的男人出现了,这个人就是武松,武松出场的时候,身上带着“打虎英雄”的光环,对于迫切等待着被拯救的潘金莲来说,这种光环的吸引力是无穷大的。

这时潘金莲的眼前出现了两条路,一条是就此认命,默默的与武大郎过完一生;另一条是排除一切世俗成见,紧紧抓住这个能拯救她的英雄。在短暂的接触之后,潘金莲觉得武松是一个“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而自己则是“一个不戴头巾男子汉,叮叮当当响的婆娘”。有了这种想法后的潘金莲,更加坚定的认为自己的感情归属就是武松,于是在那个雪天,她终于决定放出自己心中的那只老虎,来冲破那一层层包裹在武松身边的“道德”。

那一天由于大雪,武松提早回了家,潘金莲让武迎儿将前后门都关上,温上热酒,向武松发出了邀请,面对嫂子的盛情,武松没有拒绝。一杯酒过后,潘金莲便开始了对武松的试探,她说:“天气寒冷,叔叔饮过成双的盏儿。”不知道武松有没有听出这语带双关的“成双的盏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反正他是喝下了这第二杯。

武松的含糊让潘金莲有了动力,她开始在武松的面前释放自己的风情万种,同时说话也更加肆无忌惮,甚至编造出一个金屋藏娇的故事来试探武松对于男女之事的态度,当武松矢口否认的时候,她娇嗔着对武松说:“我不信!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心头。”

当做足了言语试探之后,潘金莲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欲火,开始了肢体上的试探,她主动去触碰武松的身体,同时用:“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寒冷么?”这样的嘘寒问暖来合理化自己的动作。看到武松没有什么反应之后,潘金莲决定彻底挑明,她拿过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半,然后提给武松说:“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这“口水交融”的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

没想到的是,在这雪天、泥炉、热酒、美人的环境中,武松却说出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嫂嫂休要这般不识羞耻……我武二眼里认的是嫂嫂,拳头却不认的是嫂嫂!”之后便起身离去,临走前对潘金莲说了一句:“却不要心头不似口头”,这也正好对应了之前潘金莲说的那句“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心头。”

“虎中美女”终会死于“打虎英雄”之手

原本潘金莲对武松从仰慕到期待再到渴望,整个过程都充满了粉红色梦幻般的曼妙。但是这一次雪天表白的失败,让一切都破灭了,武松的行为让潘金莲觉得感情被刺伤,自尊被践踏,没想到就在这时,一个武松的替代品出现了,这个人就是西门庆,尽管西门庆的人品极其不堪,但是他的外表却与武松非常接近,西门庆也是一个高大威猛、体型健硕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在刚被武松刺伤的潘金莲眼中,这个人无疑是武松的最佳替代品。

可是当潘金莲费劲一切心机嫁给了西门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西门庆的五姨太,面对出身高贵的大奶奶吴月娘,带资过门的孟玉楼和李瓶儿,潘金莲真的是没有任何优势,她想要在这个家里立足,就要想尽一切办法,花样翻新的讨好西门庆,即使这样,西门庆稍有不满还是会对她非打即骂。

也正是有了在西门庆家中的这些经历,潘金莲的心中更加坚信,只有武松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所以在西门庆死后,她听说武松要娶她过门帮忙照顾武迎儿时,才会完全忘记了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忘记了自己与武松有杀兄之仇,头脑一热就走了出来,还兴奋的想着:“我这段姻缘还落在他手里。”而这一次的头脑发热,也让潘金莲的生命彻底的走到了尽头。

综上所说,无论潘金莲这一生做了多少无耻之事,但他对武松的感情是真挚的,不然的话一直“百伶百俐”的潘金莲怎么可能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一遇到武松,依然还会瞬间变成“恋爱脑”,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来不及考虑。可以说潘金莲对武松就是一个深陷泥沼的少女对于一个英雄的爱慕,可惜的是这个满足了她一切关于爱情想象的英雄,偏偏却是她丈夫的弟弟,只能说命运对于潘金莲确实是不公的。但是从潘金莲害死武大郎,嫁给西门庆的那一刻起,她所遇到的那些不公,就已经不再值得同情了。

潘金莲开初其实是很善良的,她的命运说明了什么呢?

世界上,只有天生丽质的女人,没有天生放荡的女人。

只不过,这漂亮的女人往往成为别人的媚药。服下媚药的男人,又会成为别人的草料。

就像武大郎,经常被别人挖苦的一句话就是,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

还不就是因为,潘金莲这副媚药嘛。

(1)

话说,打虎英雄武松到阳谷县出任都头,意外遇到了从清河县搬到这里的哥哥武大郎。武大把他带到家中引见嫂嫂潘金莲,结果引得潘金莲心神荡漾。

正所谓:小叔只念连枝树,嫂嫂偏思并蒂莲。

醋打哪酸,盐打哪咸。潘金莲有一句话说得好,“人无刚骨,安身不牢。”他们家为什么从清河县搬到了阳谷县的紫石街呢?主要的原因是以前的地方总被人欺负。

金莲容貌更堪题,笑蹙春山八字眉。潘金莲的好相貌让她成为那些纨绔子弟的一副媚药。偏偏武大没有刚骨,因此天天生一些闲气。

其实,潘金莲并非天生荡妇,他早些时候是张大户家买的一个婢女。张大户娘子不搜趣网能生养,买她来本来就是为了给张大户家续香火的。谁知后来张大户娘子反悔了,不让张大户去接近潘金莲,结果张大户只能偷吃。

如果说,张大户能做主,就收了潘金莲做小,也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可这张大户偏偏是个怕老婆的人。他和潘金莲的事情败露后,他娘子逼着他把潘金莲嫁出去。

要说,潘金莲也跟了你一场了,张大户如果做个顺水人情,给她找个好人家,也算圆满。偏偏张大户存着私心,就打算找个窝囊主遮掩一下娘子的眼。于是,就把她嫁给了武大郎。

张大户倒贴了许多的嫁妆,还大大方方让武大郎搬到自己家的房子来住。其实都是为了方便他跟潘金莲偷欢。

时间一长,张大户娘子还是发现了其中的奥妙。于是,她把武大郎跟潘金莲赶走了。

(2)

本来说,离开了张大户两口子,也算获得了新生。武大郎虽然不济,但也算是个正经生意人,男主外女主内,平平淡淡也能过一生。

可问题来了。

武大郎天天出去卖炊饼,他们家住的是贫民窟,这地方不三不四的人多,于是天天有一群混混无赖来骚扰潘金莲。有时候武大郎回来也难免遇上这不尴不尬的事,于是他就跟潘金莲牢骚几句。意思就是告诉她,要守妇道一些。

这下可惹火了潘金莲。她说,我嫁给你这么一个三寸丁谷树皮,三分像人,七分似鬼,我还没抱怨你什么,你倒抱怨起我来了。

不过吵归吵,吵过之后,二人商议,搬家吧。

搬家也是需要钱的。我们看这个时候,重新安家的费用是潘金莲掏的。她当初在张大户家的时候,也积攒了一些私房钱。

结果,二人搬到了紫石街。这可是从贫民窟搬到了富人区了哦。有人专门算过武大郎紫石街的这套临街二层楼,下面是门脸房,上面住人,端的是价值不菲。有人认为是武大郎卖炊饼赚的钱,实际上,这是潘金莲拿的私房钱。

正因如此,我们可以看出,潘金莲还是做好了跟武大郎吃苦创业的准备了。只不过,这个时候来了一个顶天立地的打虎英雄,成为了自己的小叔,她本来已经平静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了。

(3)

这里我们必须要点出一个武松的重大问题,就是回家之后吃饭座位的安排。

一般说,三个人吃饭,理应是夫妻坐对面,兄弟打横才合理。

可是武大让潘金莲坐上座,自己打横,让武松坐了下座。这样的安排显然是不合适的。

虽然说座位是武大安排的,但是武松应该主动让大哥坐在大嫂的对座,自己去打横。可武松偏偏就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所以说,这一进家的第一步,就于理不合,所以才引出后面多少故事来。

那个这个座位是谁安排的呢?是武大啊。还是潘金莲那句话,人无刚骨,安身不牢。这点事都安排不好,还指望他能做什么呢?

正因为小叔与嫂嫂对面坐,而且嫂嫂还是上座,所以说话更加放肆无拘起来。

趁着武大出去,潘金莲开始暗中挑逗武松。

有了这第一次的暧昧,潘金莲更加惦记上了武松。于是就有了第二次二人单独的喝酒。

这当然是潘金莲刻意安排的。潘金莲对武松的撩拨越来越放肆。直到潘金莲让武松饮了自己的半盏残酒,这才真正把打虎英雄给惹恼了。

后来有一天武松要出远门了,他回来嘱咐几句。

他就跟潘金莲说,嫂嫂,一定要记住,篱牢犬不入啊。

这一句话就把潘金莲惹火了。我是一个不戴头巾男子汉,叮叮当当响的婆娘!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人面上行的人,不是那等搠不出的鳖老婆!

这番话说得,豪气!临上楼,又回头说了一句,你要记得,长嫂为母。

其实潘金莲的话,句句都在理上。

那么武松呢?虽然说是嘱咐的话,可这嘱咐中带着猜疑与不尊重。其实,之前潘金莲是挑逗了他,但你不能就此给她就打上一个荡妇的标签吧。

正因为话不投机,这潘金莲出轨的种子算是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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