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注的庄子序
郭象的《庄子序》就是庄子序,是为《庄子》这部书作的序。它不是《庄子注》序,不是郭象为他自己所作的《庄子注》那部书所作的序。所以在序中他只讲庄子的哲学体系、历史地位和作用,并且简明扼要地论述了庄子的要点,并不讲他自己作《庄子注》的意图和经过。这是一篇《庄子》书的提要。这篇提要作得好,因为他把庄子的“要”提出来了。他所提的“要”,当然是照着他对《庄子》的理解提出来的。这是当然的,任何人为任何书作提要,都是照着他的理解作的。任何人讲《庄子》,都是他所理解的《庄子》。所以,事实上郭象的《庄子序》,也就是他的《庄子注序》。但是,就文章的体裁说,《庄子序》还只是《庄子序》。
《庄子序》的第一句话说:“夫庄子者可谓知本矣,故未始藏其狂言,言虽无会而独应者也。夫应而非会,则虽当无用;言非物事,则虽高不行;与夫寂然不动,不得已而后起者,固有间矣。斯可谓知无心者也。夫心无为,则随感而应,应随其时,言唯谨尔。故与化为体,流万代而冥物,岂曾设对独遘而游谈乎方外哉?此其所以不经而为百家之冠也。”
意思就是说,庄子可以算是知道根本的了。根本就是无心,也就是无心无为。无心的人的心是寂然不动的,但并不是没有作为。他的作为是随着所受的感动而起的自然的反应,这也就是不得已而后起。所以他的言,必定同一定的具体的情况相配合,解决一定的具体的问题。他的言必定有所“会”,“会”就是配合的意思。可是庄子的著作,大部分是凭空发议论,自问自答,自言自语,这就是狂言。他的言并不同具体的情况相配合,所以虽然搜趣网讲得不错,但是没多大用处。他的言并不解决一定的具体问题,所以,虽然很高,但是不能发生作用。所以他同真正无心的人有一定的距离。庄子懂得无心这个道理,但是还没有能把它体现出来。所以他的著作,不能成为“经”,但在诸子百家中,可以算是最好的了。
郭象在这里所讲的也就是当时所争论的名理和玄远的问题,言尽意和言不尽意的问题。照他所讲的,圣人基本上是无言的,所以无言,因为他“与化为体,流万代而冥物”。“冥物”就是与物没有差别,没有隔阂,与万物为一体了。这是名言所不能表达的,不可言说也不可思议的。至于他的言,那是不得已而应付事物、对付环境的。这就是荀粲所说的六经是圣人的糟粕,还有意外之意,那是不能说的。
郭象在这里所说的真正无心的人,就是“圣人”,就是孔丘。他所说的“经”,就是中国封建社会认为是孔子作的经典。《论语》中所记载的孔丘的话,都是在一定的具体情况下,为回答一定的具体问题而说的。郭象认为,这就是“随感而应,不得已而后起”。他认为,孔丘体现了无心,是心无为,是顺自然的。
《庄子序》说:“然庄生虽未体之,言则至矣。通天地之统,序万物之性,达死生之变,而明内圣外王之道,上知造物无物,下知有物之自造也。”就是说,庄子虽然没有体现真正的无心,专就他所讲的道理说,那就是很好的了。郭象认为庄子的哲学有四个方面,一是通天地之统,二是序万物之性,三是达死生之变,四是明内圣外王之道。“造物无物”,就是“通天地之统”那一方面的道理;顺自然,就是“序万物之性”那一方面的道理;齐生死,就是“达死生之变”那一方面的道理。这三方面的道理,都归结于第四方面,“明内圣外王之道”。
“圣”是一种精神境界,有了这种精神境界的人,就是“圣人”。《庄子序》下文所说的“独化于玄冥之境”,“涉太虚而游惚怳之庭矣”,就是这种境界的内容。《庄子序》没有细讲“外王”。郭象认为,“外王”不过是“内圣”的扩大和引申。他说:“夫唯与物冥而循大变者,为能无待而常通,岂自通而已哉?又顺有待者,使不失其所待,所待不失,则同于大通矣。”(《庄子逍遥游》“若夫乘天地之正”注)在这一段中,前一半讲的是“内圣”,后一半讲的是“外王”。
《庄子序》最后说:“虽复贪婪之人,进躁之士,暂而揽其余芳,味其溢流,仿佛其音影,犹足旷然有忘形自得之怀,况叹其远情而玩永年者乎!遂绵邈清遐,去离尘埃而返冥极者也。”所谓冥极,就是上边所说的“玄冥之境”,“惚怳之庭”,就是“浑沌”。“返冥极”的“返”字很重要,它说明圣人的“浑沌”,不是原始的“浑沌”,而是后得的“浑沌”。
这篇《庄子序》究竟是不是郭搜趣网象作的,在学术界中成了一个辩论的问题。辩论的双方都有似乎是对方所不能驳倒的证据,相持不下。如果没有新发现的资料,这个辩论似乎要成为悬案了。从历史学的观点看,这个辩论无论谁是谁非,关系都不大。辨伪是一种审查史料的工作,其所以重要,因为它可以帮助确认史料的时代。郭象的《庄子注》的时代,是没有什么疑问的,《庄子序》这篇文章无论是不是郭象作的,并不说明《庄子注》的时代,也不增加《庄子注》的内容,所以也就无庸审考了。不过,这篇《庄子序》从哲学和文学的观点看,都是第一流的,没有像郭象那样水平的人是作不出来的。如果它的作者不是郭象,那就是在中国历史中还有第二个郭象。第二个郭象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这样大的作家除了这一篇之外就没有留下别的痕迹呢?这倒是一个谜。
无论如何,《庄子序》就是《庄子序》,不是《庄子注序》。郭象是不是还有一篇《庄子注序》有的。《庄子》有个古抄卷子本,在《天下》篇郭象注“以贻好事也”之后,还有一大段说:“夫学者尚以成性易知为德,不以能攻异端为贵也。然庄子闳才命世,诚多英文伟词,正言若反。故一曲之士,不能畅其弘旨,而妄窜奇说。”下面郭象举了当时流行的《庄子》中的几个篇目,认为诸如此类的篇都是巧杂,“其所求庄子之意哉?”因此他的《庄子注》把这些篇都删去了,只留下三十三篇。这就是现在流行的《庄子》。
陆德明的《经典释文》在《叙录》中节抄了这一段,并指明为“郭象子玄云”,日本的学者据此断定古抄卷子本的这一段是郭象的序文,这个断定是不错的。更确切地说,这是郭象的《庄子注序》。这篇《庄子注序》和前面的《庄子序》各有各的内容,各有各的作用,不可相混,也不能互相替代。当然,郭象并不是学程颐,程颐也不是学郭象。他们只是不谋而合。
如果通行的《庄子》前面的那一篇《庄子序》,不是郭象作的,而是从后人从别的地方选抄过来配合上去的,这个后人也有一定的水平,他选抄得好,配合得对。
总起来说,郭象的无无论否定了贵无论的作为“宗极指导”的无,否定了“有生于无”的宇宙形成论,这就使他自己的体系同贵无论对立起来。他以天地万物的群有为“宗极指导”,这就在哲学的根本问题上同崇有论站在一边,这就决定了他的哲学体系是唯物主义的。哲学上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区别,就是在这个根本问题上决定的。他又承认了贵无论的“无名之域”作为一种精神境界。精神境界是主观的不是客观的。这并不妨碍他的体系是唯物主义的。
他的哲学体系是广泛的,玄学中的主要问题在其中都得到解决。他对于贵无论或崇有论都有所扬抛,但他的体系不是二者的调和论,也不是拼盘式的杂家。它是用“辩名析理”的方法建立起来的一个完整的体系。它是玄学发展的高峰,在这个发展的阶段中,他处于否定之否定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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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帮我默写下[庄子。大宗师]啊 是默写哦 不要复制 完整版的 谢谢啊者,以其知之所知以养其知之所不知,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虽
然,有患。夫知有所待而后当,其所待者特未定也。庸讵知吾所谓天之非人乎?
所谓人之非天乎?
且有真人而后有真知。何谓真人?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若
然者,过而弗悔,当而不自得也。若然者,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
是知之能登假于道者也若此。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
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屈服者,其嗌言若哇。其耆欲深者,其天
机浅。
古之真人,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6�0,其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
来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是之谓不以心捐道,
不以人助天。是之谓真人。若然者,其心志,其容寂,其颡頯凄然似秋,暖
然似春,喜怒通四时,与物有宜而莫知其极。故圣人之用兵也,亡国而不失人心;
利泽施乎万世,不为爱人。故乐通物,非圣人也;有亲,非仁也;天时,非贤也;
利害不通,非君子也;行名失己,非士也;亡身不真,非役人也。若狐不偕、务
光、伯夷、叔齐、箕子、胥馀、纪他、申徒狄,是役人之役,适人之适,而不自
适其适者也。
古之真人,其状义而不朋,若不足而不承;与乎其觚而不坚也,张乎其虚而
不华也;邴邴乎其似喜乎!崔乎其不得已乎!滀乎进我色也,与乎止我德也;
厉乎其似世乎!謷乎其未可制也;连乎其似好闭也,悗乎忘其言也。以刑为体,
以礼为翼,以知为时,以德为循。以刑为体者,绰乎其杀也;以礼为翼者,所以
行于世也;以知为时者,不得已于事也;以德为循者,言其与有足者至于丘也;
而人真以为勤行者也。故其好之也一,其弗好之也一。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
其一与天为徒,其不一与人为徒。天与人不相胜也,是之谓真人。
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彼特以
天为父,而身犹爱之,而况其卓乎!人特以有君为愈乎己,而身犹死之,而况其
真乎!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
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
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夫藏舟于壑,藏山于泽,谓之固矣。然而夜半有
力者负之而走,昧者不知也。藏小大有宜,犹有所遯。若夫藏天下于天下而不得
所遯,是恒物之大情也。特犯人之形而犹喜之。若人之形者,万化而未始有极也,
其为乐可胜计邪!故圣人将游于物之所不得遯而皆存。善妖善老,善始善终,人
犹效之,又况万物之所系,而一化之所待乎!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
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
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犭希韦氏得之,以挈天地;
伏戏氏得之,以袭气母;维斗得之,终古不忒;日月得之,终古不息;堪坏得之,
以袭昆仑;冯夷得之,以游大川;肩吾得之,以处大山;黄帝得之,以登云天;
颛顼得之,以处玄宫;禺强得之,立乎北极;西王母得之,坐乎少广,莫知其始,
莫知其终;彭祖得之,上及有虞,下及五伯;傅说得之,以相武丁,奄有天下,
乘东维,骑箕尾,而比于列星。
南伯子葵问乎女偊曰:“子之年长矣,而色若孺子,何也?”曰:“吾闻
道矣。”南伯子葵曰:“道可得学邪?”曰:“恶!恶可!子非其人也。夫卜梁
倚有圣人之才而无圣人之道,我有圣人之道而无圣人之才,吾欲以教之,庶几其
果为圣人乎!不然,以圣人之道告圣人之才,亦易矣。吾犹守而告之,参日而后
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
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
今;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其为物,无不将
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为撄宁。撄宁也者,撄而后成者也。”
南伯子葵曰:“子独恶乎闻之?”曰:“闻诸副墨之子,副墨之子闻诸洛诵
之孙,洛诵之孙闻之瞻明,瞻明闻之聂许,聂许闻之需役,需役闻之於讴,於讴
闻之玄冥,玄冥闻之参寥,参寥闻之疑始。”
子祀、子舆、子犁、子来四人相与语曰:“孰能以无为首,以生为脊,以死
为尻,孰知死生存亡之一体者,吾与之友矣。”四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遂相
与为友。
俄而子舆有病,子祀往问之。曰:“伟哉夫造物者,将以予为此拘拘也!曲
偻发背,上有五管,颐隐于齐,肩高于顶句赘指天。”阴阳之气有沴,其心闲而
无事,跰�6�4鲜而鉴于井,曰:“嗟乎!夫造物者又将以予为此拘拘也!”
子祀曰:“女恶之乎!”曰:“亡,予何恶!浸假而化予之左臂以为鸡,予
因以求时夜;浸假而化予之右臂以为弹,予因以求鸮炙;浸假而化予之尻以为轮,
以神为马,予因以乘之,岂更驾哉!且夫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
哀乐不能入也。此古之所谓县解也,而不能自解者,物有结之。且夫物不胜天久
矣,吾又何恶焉!”
俄而子来有病,喘喘然将死,其妻子环而泣之。子犁往问之,曰:“叱!避!
无怛化!”倚其户与之语曰:“伟哉造化!又将奚以汝为,将奚以汝适?以汝为
鼠肝乎?以汝为虫臂乎?”子来曰:“父母于子,东西南北,唯命之从。阴阳于
人,不翅于父母;彼近吾死而我不听,我则悍矣,彼何罪焉!夫大块载我以形,
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今大冶铸金,
金踊跃曰‘我且必为镆铘’,大冶必以为不祥之金。今一犯人之形,而曰‘人耳
人耳’,夫造化者必以为不祥之人。今一以天地为大炉,以造化为大冶,恶乎往
而不可哉!”成然寐,蘧然觉。子桑户、孟子反、子琴张三人相与友,曰:“孰
能相与于无相与,相为于无相为?孰能登天游雾,挠挑无极;相忘以生,无所终
穷?”三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遂相与为友。
莫然有间而子桑户死,未葬。孔子闻之,使子贡往侍事焉。或编曲,或鼓琴,
相和而歌曰:“嗟来桑户乎!嗟来桑户乎!而已反其真,而我犹为人猗!”子贡
趋而进曰:“敢问临尸而歌,礼乎?”二人相视而笑曰:“是恶知礼意!”
子贡反,以告孔子,曰:“彼何人者邪?修行无有,而外其形骸,临尸而歌,
颜色不变,无以命之。彼何人者邪?”孔子曰:“彼,游方之外者也;而丘,游
方之内者也。外内不相及,而丘使女往吊之,丘则陋矣。彼方且与造物者为人,
而游乎天地之一气。彼以生为附赘县疣,以死为决<疒丸>溃痈,夫若然者,又恶
知死生之先后之所在!假于异物,托于同体;忘其肝胆,遗其耳目;反复终始,
不知端倪;芒然彷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无为之业。彼又恶能愦愦然为世俗之礼,
以观众人之耳目哉!”
子贡曰:“然则夫子何方之依?”孔子曰:“丘,天之戮民也。虽然,吾与
汝共之。”子贡曰:“敢问其方。”孔子曰:“鱼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相造
乎水者,穿池而养给;相造乎道者,无事而生定。故曰,鱼相忘乎江湖,人相忘
乎道术。”子贡曰:“敢问畸人。”曰:“畸人者,畸于人而侔于天。故曰,天
之小人,人之君子;人之君子,天之小人也。”
颜回问仲尼曰:“孟孙才,其母死,哭泣无涕,中心不戚,居丧不哀。无是
三者,以善处丧盖鲁国。固有无其实而得其名者乎?回壹怪之。”仲尼曰:“夫
孟孙氏尽之矣,进于知矣。唯简之而不得,夫已有所简矣。孟孙氏不知所以生,
不知所以死;不知就先,不知就后;若化为物,以待其所不知之化已乎!且方将
化,恶知不化哉?方将不化,恶知已化哉?吾特与汝,其梦未始觉者邪!且彼有
骇形而无损心,有旦宅而无情死。孟孙氏特觉,人哭亦哭,是自其所以乃。且也
相与吾之耳矣,庸讵知吾所谓吾之乎?且汝梦为鸟而厉乎天,梦为鱼而没于渊。
不识今之言者,其觉者乎,其梦者乎?造适不及笑,献笑不及排,安排而去化,
乃入于寥天一。”
意而子见许由,许由曰:“尧何以资汝?”意而子曰:“尧谓我:‘汝必躬
服仁义而明言是非。’”许由曰:“而奚来为轵?夫尧既已黥汝以仁义,而劓汝
以是非矣,汝将何以游夫遥荡恣睢转徙之途乎?”意而子曰:“虽然,吾愿游于
其藩。”许由曰:“不然。夫盲者无以与乎眉目颜色之好,瞽者无以与乎青黄黼
黻之观。”意而子曰:“夫无庄之失其美,据梁之失其力,黄帝之亡其知,皆在
炉捶之间耳。庸讵知夫造物者之不息我黥而补我劓,使我乘成以随先生邪?”许
由曰:“噫!未可知也。我为汝言其大略。吾师乎!吾师乎!万物而不为
义,泽及万世而不为仁,长于上古而不为老,覆载天地、刻雕众形而不为巧。此
所游已。”
颜回曰:“回益矣。”仲尼曰:“何谓也?”曰:“回忘仁义矣。”曰:
“可矣,犹未也。”他日,复见,曰:“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
忘礼乐矣。”曰:“可矣,犹未也。”他日,复见,曰:“回益矣。”曰:“何
谓也?”曰:“回坐忘矣。”仲尼蹴然曰:“何谓坐忘?”颜回曰:“堕肢体,
黜聪明,离形去智,同于大通,此谓坐忘。”仲尼曰:“同则无好也,化则无常
也。而果其贤乎!丘也请从而后也。”
子舆与子桑友,而霖雨十日。子舆曰:“子桑殆病矣!”裹饭而往食之。至
子桑之门,则若歌若哭,鼓琴曰:“父邪!母邪!天乎!人乎!”有不任其声而
趋举其诗焉。子舆搜趣网入,曰:“子之歌诗,何故若是?”曰:“我思夫使我至此极
者而弗得也。父母其欲吾贫哉?天无私覆,地无私载,天地岂私贫我哉!求其为
之者而不得也。然而至此极者,命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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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必背名句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
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
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
独善其身者,难成大事。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泉涸 鱼相与处于陆 相呴以湿 相濡以沫 不如相忘于江湖"
无用之用,方为大用。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
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天地与我并存,万物与我为一。
白玉不毁,孰为珪璋。(洁白的玉石若不剖开精心雕琢,哪能成为贵重的玉器呢?)
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 【翻译】最有智慧的人,总会表//www.souquanme.com现出豁达大度之态;小有才气的人,总爱为微小的是非而斤斤计较。合乎大道的言论,其势如燎原烈火,既美好又盛大,让人听了心悦诚服。那些耍小聪明的言论,琐琐碎碎,废话连篇。"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
以天下为之笼,则雀无所逃。
节饮食以养胃,多读书以养胆。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至乐无乐,至誉无誉。
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谋无主则困,事无备则废。
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哀莫大于心死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人生在世,恍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夫虚静恬淡寂漠无为者,万物之本也。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好面誉人者,亦好背而毁之。
莫逆于心,遂相与友。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
吾以天地为棺椁,以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賷送。吾葬具岂不备邪?
时势为天子,未必贵也;穷为匹夫,未必贱也。贵贱之分,在于行之美恶。
夫道不欲杂,杂则多,多则扰,扰则忧,忧而不救。
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
涸辙之鲋,相濡以沫,相煦以湿,曷若相忘于江湖。”
不忘其所始, 不求其所终。
有人之形,无人之情。有人之形,故群于人;无人之情,故是非不得于身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徒于南溟。南溟者,天池也。
圣人不死 大盗不止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
天与地卑,山与泽平。
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
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
忧喜更相接,乐极还自悲
人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唯止能止众止
同类相从,同声相应,固天理也。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
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舆!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舆?胡蝶之梦为周舆?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www.souquanme.com(天地之间的大美,四时之间的序列,万物的生忘枯荣都是因为自然的伟力,生死存亡,浑然一体,生息繁衍,自然天成,这才是真正和谐。)
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
意有所至而爱有所亡。可不慎邪?
随意漂流,不知道有何追求;任心狂放,不知道去向何方;无拘无束,游于无穷.我又知道什么.
盖之如天,容之如地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己!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余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