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笛到天明的上一句//www.souquanme.com
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作者是谁
宋陈与义《临江仙》
【今译】在稀疏的杏花月影中,吹着悠扬的笛曲,直到东方发白。
【赏析】此词以今昔对比手法,追忆洛阳旧游之乐,抒发南渡后的悲概。两句写的是宋徽宗政和年间,天下承平无事,作者参加文人雅集,其乐融融。杏花疏影,景色清幽;倚笛而歌,清韵悠远,真所谓神仙过的日子!宋人胡仔说它造语“奇丽”(《苕溪渔隐丛话》),清人彭孙称它“自然而然”。奇丽而不雕琢,自然而又妍倩,就像李白《古风》所说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下是它的特色。
【原作】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www.souquanme.com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集评】古人对这首词的评价也极高,现摘取部分如下,仅供参考:
黄升云:去非词虽不多,语意高绝,识者谓可摩坡仙之垒。(《中兴以来绝妙词选》卷一)
谭莹云:敢信坡仙垒可摩,词名《无住》却无多。杏花影里人吹笛,竟到天明奈若何?(《论词绝句》)
胡仔云:(前半阙)数语奇丽。《简斋集》后载数词,惟此词最优。(《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四)
张炎云:“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之句,真是自然而然。(《词源》卷下)
沈际飞云:意思超越,腕力排奡(峻按,奡音奥,劲健也),可摩坡仙之垒。又云:流月无声,巧语也;吹笛天明,爽语也;渔唱三更,冷语也;功业则欠,文章自优。(《草堂诗余正集》)
刘熙载云:词之好处,有在句中者,有在句之前后际者。陈去非《虞美人》:“吟诗日日待春风,及至桃花开后却匆匆。”此好在句中者也。《临江仙》:“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此因仰承“忆昔”,俯注“一梦”,故此二句不绝豪酣,转成怅悒,所谓好在句外者也。傥谓现在如此,则呆甚矣。(《艺概》卷四《词曲概》)
陈廷焯云:陈简斋《无住词》,未臻高境。唯《临江仙》云:“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二十馀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笔意超旷,逼近大苏。(《白雨斋词话》卷一)又云:“长沟流月”,七字警绝;“杏花”二语,自然流出,若不关人力者;“古今”二语,有多少感慨!情景兼到,骨韵苍凉,下字亦警绝。(《云韶集》卷四)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意境欣赏
很喜爱这句啊,大人们帮忙欣赏一下意境欣赏:“杏花”则点明在春天的夜晚,友人们抚琴弄笛,那情致高雅的笛声此起彼伏。
作者以初春的树林为背景,利用明月的清辉照射在杏花枝上所撒落下来的稀疏花影,与花影下吹奏出来的悠扬笛声,组成一幅富有空间感的恬静、清婉、奇丽的画面,将作者那种充满闲情雅兴的生活情景真实地反映了出来。
原文:《临江仙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宋陈与义
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译文:回忆当年在午桥畅饮,在座的都是英雄豪杰。月光映在河面,随水悄悄流逝,在杏花的淡淡影子里,吹起竹笛直到天明。二十多年的岁月仿佛一场春梦,我虽身在,回首往昔却胆战心惊。百无聊赖中登上小阁楼观看新雨初睛的景致。古往今来多少历史事迹,都让渔人在半夜里当歌来唱。
扩展资料
《临江仙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赏析:
这首《临江仙》词大概是在公元1135年(宋高宗绍兴五年)或1136年(绍兴六年)陈与义退居青墩镇僧舍时所作,当时作者四十六或四十七岁。陈与义是洛阳人,他追忆起二十多年前的洛阳中旧游,那时是徽宗政和年间,当时天下太平无事,可以有游赏之乐。
其后金兵南下,北宋灭亡,陈与义流离逃难,备尝艰苦,而南宋朝廷在南迁之后,仅能自立,回忆二十多年的往事,真是百感交集。但是当他作词以抒发此种悲慨之时,并不直抒胸臆,而且用委婉的笔调唱叹而出(这正是作词的要诀)。
上片是追忆洛中旧游。午桥在洛阳南,唐朝裴度有别墅在此。“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二句,的确是造语“奇丽”(胡仔评语,见《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四),一种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宛搜趣网然出现词人心www.souquanme.com目中。但是这并非当前实境,而是二十多年前浩如烟海的往事再现而已。
刘熙载说得好,“陈去非……《临江仙》:‘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此因仰承‘忆首’,府注‘一梦’,故此二句不觉豪酣转成怅悒,所谓好在句外者也。”(《艺概》卷四)下片起句“二十馀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凉。”
一下子说到当前,两句中包含了二十多年无限国事沧桑、知交零落之感,内容极充实,运笔也极空灵。“闲登小阁”三句,不再接上文之意进一步抒发悲叹,而是直接去写,作者想到国家的兴衰自己的流离失所,于是看新晴,听渔唱,将沉重悲愤的情感转化为旷达之情。
这首词节奏明快,浑成自然,如水到渠成,不见矫揉造作之迹。张炎称此词“真是自然而然”(《词源》卷下)。然“自然”并不等于粗露浅显,这就要求作者有更高的文学素养。
彭孙遹说得好,“词以自然为宗,但自然不从追琢中来,亦率易无味。如所云绚烂之极仍归于平淡。……若《无住词》之‘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gYsPRY’,自然而然者也”(《金粟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