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听到迟子建的一句话(迟子建的名言名句)

迟子建的名言名句迟子建的名言名句1,没有路的时候,我们会迷路;路多了的时候,我们也会迷路,因为我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故事总要有结束的时候,但不......

几天前听到迟子建的一句话(迟子建的名言名句)

迟子建的名言名句

迟子建的名言名句
1,没有路的时候,我们会迷路;路多了的时候,我们也会迷路,因为我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故事总要有结束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尾声的。
《额尔古纳河右岸》
2,我仍然喜欢在黄昏时漫步,喜欢看水中的落日,喜欢看风中的落叶,喜欢看雪中的山峦。我不惧怕苍老,因为我愿意青丝变成白发的时候,月光会与我的发丝相融为一体。让月光分不清它是月光呢还是白发;让我分不清生长在我头上的,是白发呢还是月光。
《我的世界下雪了》
3,世界上有两条路,一条有形的横着供人前行徘徊或倒退,一条无形的竖着供灵魂升入天堂或下地狱。只有在横着的路上踏遍荆棘而无悔,方可在竖着的路上与云霞为伍。
《额尔古纳河右岸》
4,一个伤痛着的人置身一个陌生的环境是幸福的,因为你不必在熟悉的人和风景面前故作坚强,你完全可以放纵地流泪。
《世界上所有的夜晚》

迟子建描写雪的诗句

《泥泞》                  

迟子建

北方的初春是肮脏的,这肮脏当然缘自于我们曾经热烈赞美过的纯洁无瑕的雪。在北方漫长的冬季里,寒冷催生了一场又一场的雪,它们自天庭伸开美丽的触角,纤柔地飘落到大地上,使整个北方沉沦于一个冰清玉洁的世界中。如果你在飞雪中行进在街头,看着枝条濡着雪绒的树,看着教堂屋顶的白雪,看着银色的无限延伸着的道路,你的内心便会洋溢着一股激情:为着那无与伦比的壮丽或者是苍凉。

然而春风来了。春风使积雪融化,它们在消融的过程中容颜苍老、憔悴,仿佛一个即将撒手人寰的老妇人:雪在这时候将它的两重性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它的美丽依附于寒冷,因而它是一种静止的美、脆弱的美;当寒冷已经成为西天的落霞,和风丽日映照它们时,它的丑陋才无奈地呈现。

纯美之极的事物是没有的,因而我还是热爱雪。爱它的美丽、单纯,也爱它的脆弱和被迫的消失。当然,更热爱它们消融时给这大地制造的空前的泥泞。小巷里泥水遍布;排水沟因为融雪后污水的加入而增大流量,哗哗地响;燕子在潮湿的空气里衔着湿泥在檐下筑巢;鸡、鸭、鹅、//www.souquanme.com狗将它们游荡小巷的爪印带回主人家的小院,使院子里印满无数爪形的泥印章,宛如月下松树庞大的投影;老人在走路时不小心失了手杖,那手杖被拾起时就成了泥手杖;孩子在小巷奔跑嬉闹时不慎将嘴里含着的糖掉到泥水中了,他便失神地望着那泥水呜呜地哭,而窥视到这一幕的孩子的母亲却快意地笑起来……

这是我童年时常常经历的情景,它的背景是北方的一个小山村,时间当然是泥泞不堪的早春时光了。

我热爱这种浑然天成的泥泞。

泥泞常常使我联想到俄罗斯这个伟大的民族,罗蒙诺索夫、柴可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蒲宁、普希金就是踏着泥泞一步步朝我们走来的。俄罗斯的艺术洋溢着一股高贵、博大、阴郁、不屈不挠的精神气息,不能不说与这种春日的泥泞有关。泥泞诞生了跋涉者,它给忍辱负//www.souquanme.com重者以光明和力量,给苦难者以和平和勇气。一个伟大的民族需要泥泞的磨砺和锻炼,它会使人的脊梁永远不弯,使人在艰难的跋涉中懂得土地的可爱、博大和不可丧失,懂得祖国之于人的真正含义:当我们爱脚下的泥泞时,说明我们已经拥抱了一种精神。

如今在北方的城市所感受到的泥泞已经不像童年时那么深重了:但是在融雪的时节,我走在农贸市场的土路上,仍然能遭遇那种久违的泥泞。泥泞中的废搜趣网纸、草屑、烂菜叶、鱼的内脏等等杂物若隐若现着,一股腐烂的气味扑入鼻息。这感觉当然比不得在永远有绿地环绕的西子湖畔撑一把伞在烟雨淳淳中耽于幻想来得惬意,但它仍然能使我陷入另一种怀想,想起木轮车//www.souquanme.com沉重地辗过它时所溅起的泥珠,想起北方的人民跋涉其中的艰难的背影,想起我们曾有过的苦难和屈辱,我为双脚仍然能触摸到它而感到欣慰。

我们不会永远回头重温历史,我们也不会刻意制造一种泥泞让它出现在未来的道路上,但是,当我们在被细雨洗刷过的青石板路上走倦了,当我们面对着无边的落叶茫然不知所措时,当我们的笔面对白纸不再有激情而苍白无力时,我们是否渴望着在泥泞中跋涉一回呢?为此,我们真应该感谢雪,它诞生了寂静、单纯、一览无余的美,也诞生了肮脏、使人警醒给人力量的泥泞。因此它是举世无双的。

迟子建的《清水洗尘》

迟子建的《清水洗尘》的评论
想起黑土地 -读迟子建的清水洗尘
一次中央台《读书时间》采访迟子健,谈她新出版的一本书,书好像是《伪满洲国》。面对镜头,迟子健显得有些害羞、局促,口音略带东北腔,多了丝柔柔的气息。她对问题徐徐答来,不很流畅,却能听出发自肺腑,流露真情。
一个少些造作的女作家。就那一眼,我喜欢上了迟子健。与其他同年代的女作家相比,迟搜趣网子健的作品我读得最少。印象中,隐约知道那是一个生活在最东北角的女作家,少抛头露面,执著地坚持自己的路子,不为潮流所影响。迟子健的作品不多,有长篇小说《树下》、《晨钟响彻黄昏》,小说集《北极村童话》等。
倒是王安忆、张抗抗、铁凝、池莉的作品我读得多。书店里,这些女作家的小说集总在显眼的架子上摆放着。迟子健的,少之又少,有,也是躲在人们遗忘的角落里。
我也差点把这个带点倔强味道的名字遗忘了。直到两个多月前鲁迅文学奖在绍兴举行,“迟子健”三个字蓦地跳出,让我眼前一亮:《清水洗尘》获鲁迅文学奖的短篇小说奖。似火花,拨亮封尘的记忆,欣喜,也自忖,付出和得到到底成正比的。
《清水洗尘》1999年8月发表于《青年文学》。讲述的是腊月27一家人洗澡的事。《书评周刊》的引语是“透过孩子的眼情与心性,过滤这一年一度的‘放水’(即洗澡)。”
昨晚睡觉前读了这篇小说,躺下后,脑子里满是天灶母亲的那几句问话:“锅里的水开始热情洋溢地唱歌了。柴禾也烧得毕剥有声。母亲回到她与天灶父亲所住的屋子,她在叠前日洗好晾干的衣服。然而她显得心神不定,每隔几分钟就要从屋门探出头来问天灶:‘什么响?’‘没什么响。’天灶说。‘可我听见动静了。’母亲说,‘不是你爸爸在叫我吧?’‘不是。’天灶如实地说。母亲便有些泄气地收回头。然而没过多久她又探出头问:‘什么响?’而且手里提着她上次探头时叠着的衣裳。天灶明白母亲的心思了,他说,‘是爸爸在叫你。’‘他叫我?’母亲的眼睛亮了一下,继而又摇了一下头说,‘我才不去呢。’‘他一个人没法搓背。’天灶知道母亲等待他的鼓励……母亲嘟囔了一句‘真是前世欠他的’,然后甜蜜地叹了口气,丢下衣服进了浴室……”
我似乎看到父母辈的影子,看到邻居大伯大妈的影子,看到远方小镇舅舅舅妈的影子,甚至看到爷爷奶奶辈的影子……天灶的父亲不过帮了邻居寡妇一个忙,回家就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母亲则醋意大发,洗澡时“连背也不帮着搓了”,后来半推半就进了浴室,“天灶听见了搅水的声音,同时也听到了铁质澡盆被碰撞后间或发出的震颤声。天灶便红着脸,连忙穿上棉袄推开门到户外去望天……”前边大肆笔墨母亲故作生气、对父亲作不理状,都是铺垫。后边水到渠成,衍化出的“碰撞震颤声”才是高潮中的“高潮”。孩子的眼睛,哪怕几秒钟,折射了世世代代父母的情爱之旅。
中国人向来以含蓄为美,不兴表达,点滴恩爱,往往透过一个眼神、落实到一个手势、从绊嘴磕碰中回归、升华,继而相厮相守下去,最终白头到老。老夫老妻,可能都是这么地走了过来。
行文平缓、简洁、自如,像电视上的迟子健,黝黑端庄的脸,闪现着一双若有所思却一看到底的清澈的眼。难怪匡文立在《精致纯粹——关于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的闲话》中评道,算不上前卫又不特别传统,作为短篇小说,足够精致和纯粹,同时,诗意浓厚,散发出清丽的浪漫气息。
它只是一个普通的题材,也许在艺术上没给我们更新鲜醒目的东西,但,一如北大荒的黑土地,质朴、清新、肥沃、踏实,再多读几遍,还是那么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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