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生一代新人换旧人上一句(古诗词“金戈铁马年年恨 辜负梅花一片心 ”的出处)

梁羽生小说诗词《还剑奇情录》·七绝三首,传家愧我无珠宝,剑匣诗囊珍重存。但愿人间留侠气,不教狐鼠敢相侵。,百战归来酒尚温,繁霜侵鬓转消沉。金戈铁......

梁羽生一代新人换旧人上一句(古诗词“金戈铁马年年恨 辜负梅花一片心 ”的出处)

梁羽生小说诗词

《还剑//www.souquanme.com奇情录》七绝三首
传家愧我无珠宝,剑匣诗囊珍重存。但愿人间留侠气,不教狐鼠敢相侵。
百战归来酒尚温,繁霜侵鬓转消沉。金戈铁马当年恨,辜负梅花一片心。
廿年湖海飘蓬后,冷落梅花北国春。荷包空绣鸳鸯字,绿叶成阴对旧人。
《萍踪侠影》七绝两首 张丹枫
长江万古向东流,立马胡山志未酬。六十年来一回顾,江南漠北几人愁。
中州风雨我归来,但愿江山出霸才。倘得涛平波静日,与君同上集贤台。
《萍踪侠影》浣溪沙
独立苍茫每怅然,恩仇一例付云烟。断鸿零雁剩残篇。莫道萍踪随逝水,永存侠影在心田。此中心情倩谁传?
《萍踪侠影》清平乐
盈盈一笑,尽把恩仇了。赶上江南春未了,春色花容相照。昨宵苦雨连绵,今朝丽日晴天。愁绪都随柳絮,随风化作轻烟。
《萍踪侠影》踏莎行 张丹枫
掠水惊鸿,寻巢乳燕,云山记得曾相见,可怜踏尽去来枝,寒村漠漠无由面。人隔天河,声疑禁院,云魂漫逐秋魂转。水流花谢不关情,清溪空蕴词人怨。
《散花女侠》浣溪沙
万里江山一望收,乾坤谁个主沉浮?空余王气 秣陵秋。自草新词消滞洒,任凭短梦逐寒鸥。散花人去 剩闲愁。
《散花女侠》浣溪沙
惆怅晓莺残日梦,梦中长记误随车。此中情意总堪嗟!大树凌云抗风雪,江南玫瑰簇朝霞,各随缘份到天涯。
《散花女侠》浣溪沙
望里春风接翠微,无情风自送潮归。钱塘江上怅斜晖。我似江潮来又去,君如鸥鹭逐波还。人生知己总相怀。
《联剑风云录剑》临江仙
忆诗酒琴棋消永日,流年似水匆匆。春花争似舞裙红,繁华如梦幻,惆怅怨东风。人近中年愁鬓白,却嗟壮志成空。倚栏看剑剑如虹,豪情难自谴,高唱大江东。
《联剑风云录剑》七绝 铁镜心
却似移舟上碧滩,一滩经过一滩难!酷怜剑气消磨尽,飞瀑流泉日影寒!
《广陵剑》陌上花
梦幻尘缘,飘零萍梗,何堪相语?月冷秦淮,误了三生鸳谱。生生死死浑虚语,莫怪蝉声别树。算吹冷嘘寒,添香问字,徒增凄楚。
《广陵剑》浣溪沙
一凤凌云独自飞,失群亦是合群时。只伤旧侣欲安归?剑胆琴心空伫望,牛郎织女却参差!天山望断意凄迷。
《白发魔女传》水龙吟
天边缥缈奇峰,曾是我旧时家处。拂袖去来,软尘初踏,石门西住。短锄栽花,长诗佐酒,几回凝伫。惯裂笛吹云,高歌散雾,振衣上,千严树。莫学新声后主,恐词仙笑侬何苦。摘斗移星,惊沙落月,辟开云路。蓬岛旧游,员峤新境,从头飞渡。
《白发魔女传》沁园春
一剑西来,千岩拱列,魔影纵横。问明镜非台,菩提非树,境由心起,可得分明?是魔非魔,非魔是魔,要待江湖后世评。且收拾,话英雄儿女,先叙闲情。风雷意气峥嵘。轻拂了寒霜妩媚生。叹佳人绝代,白头未老,百年一诺,不负心盟。短锄栽花,长诗佐酒,诗酒年年总忆卿。天山上,看龙蛇笔走,墨泼南溟。
《白发魔女传》双调忆江南
秋夜静,独自对残灯。啼笑非非谁识我,坐行梦梦皆缘君,何所慰消沉。风卷雨,雨复卷侬心。心似欲随风雨去,茫茫大海任浮沉。无爱亦无憎。
《江湖三女侠》踏莎行
似水柔情,如花美眷,千秋佳话人争羡。依人燕子又归来,沧桑变了心难变。柳絮轻扬,春风拂面,词笺不写文君怨。江南塞外一般同,碧波深处鸳鸯现。
《江湖三女侠》浣溪纱 沈在宽集前人句
谁道飘零不可怜,金炉断尽小篆香,人生何处似尊前?见了又休还似梦,坐来虽近远如天,断来能有几回肠?
《江湖三女侠》一萼红 沈在宽
梦深幽,度关山千里,寻觅旧时游。树老荒塘,苔深苇曲,曾寄心事悠悠。只而今,飞鸿渐杳,算华年又过几清秋。东海潮生,霞峰翠拥,尽凭凝眸。回首殊乡作侣,几同消残漏,共读西楼。班固书成,相如赋就,闲招吟鹭盟鸥。问征人,归来何日,向龙山醉与白云浮,正是菊芳兰秀,天涯何苦淹留。
《江湖三女侠》菩萨蛮
剑胆琴心谁可语,江湖漂泊怜三女。弹指数华年,华年梦似烟。遥天寒日暮,寂寞空山路。踏遍去来枝,孤鸿独自飞。
《七剑下天山》八声甘州 杨云聪
笑江湖浪迹十年游,空负少年头。对铜驼巷陌,吟情渺渺,心事悠悠。酒醒诗残梦断,南国正清秋。把剑凄然望,无处招归舟。明日天涯路远,问谁留楚佩,弄影中州?数英雄儿女,俯仰古今愁。难消受灯昏罗帐,怅昙花一现恨难休,飘零惯,金戈铁马,拼葬荒丘。
《七剑下天山》八声甘州 冒浣莲
最伤心烽火烧边城,家国恨难平。听征人夜泣,胡笳悲奏,应厌言兵。一剑天山来去,风雨惯曾经。愿待沧桑换了,并辔数寒星。此恨谁能解,绝塞寄离情。莫续京华旧梦,请看黄沙白草——碧血尚阴凝。惊鸿掠水过,波荡了无声。更休问绛珠移后,泪难浇,何处托孤茎。应珍重,琼楼来去,稳泛空溟。
《七剑下天山》浣溪沙
已惯江湖作浪游,且将恩怨说从头。如潮爱恨总难休。瀚海云烟迷望眼,天山剑气荡寒秋。峨眉绝塞有人愁。
《冰魄寒光剑》点绛唇
玉剑冰弹,端的是奇缘奇遇。雪莲鸳谱,冷香飞入诗句。纵有珠峰,难隔刘郎路。云深处,愿同偕隐,营屋冰川住。
《冰魄寒光剑》点绛唇
萍水相逢,便已是琴心先许。一家寰宇,海内存知己。纵隔珠峰,难隔天台路。书此意,意凭风絮,吹向郎边去。
《冰魄寒光剑》霓裳中序第一
青颦粲素靥,冰国仙人偏耐热。餐盘风香露屑。便万里凌空,肯凭莲叶,盈盈步月。悄似怜轻去瑶阙!人何在?忆伊痴小,点点爱清绝。
《冰川天女剑》百字令 唐晓澜
飘萍倦侣,算茫茫人海,友朋知否?剑匣诗囊长作伴,踏破晚风朝露,长啸穿云,高歌散雾,孤雁来还去KQZDypNKqQ!盟鸥社燕,雪泥鸿爪无据。云山梦影模糊,乳燕寻巢,又恍重帘阻。露白葭苍断肠句,却倩何人传语?蕉桐独抱,霓裳细谱,望断天涯路。素娥青女,仙踪甚日重遇?
《冰川天女剑》七绝两首 金世遗
不是平生惯负恩,珠峰遥望自沉吟。此身只合江湖老,愧对嫦娥一片心。
人间白眼惯曾经,留得余生又若何。欲上珠峰摘星斗,填平东海不扬波。
《云海玉弓缘》滴滴金
三月艳阳天,莺声呖溜圆,问赏心乐事谁家院?沈醉江南烟景里,浑望了那塞北苍茫大草原,羡五陵公子自翩翩,可记得那样狂疯丐尚颠连?灵云缥缈海凝光,疑有疑无在哪边?且听得那吴市啸声再唱玉弓缘。
《冰河洗剑》金缕衣
蜗角浮生换。怅年来车尘马迹,天涯望断。青冢寒鸦啼未了,凄绝此情难浣。更还有幽闺旧伴,死别生离同一恨,梦魂惊,犹似闻低唤。清泪滴,鸳枕畔。深情负尽长遗怨。此生缘,镜花水月,都成空幻。弹剑狂歌临绝塞,云海苍茫人远。挽冰河洗涤尘丝乱。往者如斯随逝水,后来人应得如心愿。殷勤祝,嘘寒暖。
《牧野流星》浣溪沙
大地忍令浮劫火,风霜历尽订三生。少年豪气任纵横。折戟消兵歌牧野,沉河洗甲看流星。难忘最是弟兄情。
《牧野流星》望江南
临异境,林石涌奇峰。万笏朝天惊鬼斧,千岩竞秀诧神工。人在画图中。
《绝塞传烽录》浪淘沙
家国两茫茫,诗酒佯狂。长安西望路漫漫,吟到恩仇心事涌。愁上眉端。何处觅红颜?金楼歌残。伤心剑底起波澜,自是情天长有恨。天上人间。
《龙凤宝钗缘》蝶恋花
乱世姻缘多阻滞,水远山遥,难寄相思字。露白霞苍心事苦,宝钗光黯凭谁护?频年踏遍天涯路,侠骨柔情,要向伊人吐。喜有东风吹暗雨,月斜风定鸳鸯起。
《龙凤宝钗缘》浣溪沙
只羡鸳鸯不羡仙,烽火未许换年华。玉钗重合镜重圆。愿向江湖同展望,且从游侠拓新天。相期毋负此良缘。
《女帝奇英传影》七绝两首 长孙璧
十年梦醒相思泪,万里西风瀚海沙。同命鸳鸯悲命薄,天涯何处是我家。
愿将热血洒明尘,且把遗言托旧人。应念李郎家国恨,留他同赏雪山春。
《龙虎斗金华》踏莎行
弱水萍飘,莲台叶聚,卅年心事凭谁诉? 剑光刀影烛摇红,禅心未许沾泥絮!绛草凝珠,昙花隔雾,江湖儿女缘多悟。前尘回首不胜情,龙争虎斗京华暮。
《游剑江湖》浣溪沙
妙手空空负盛名,官衙甲帐任纵横。孤身偏向虎山行。不道人心多险恶,诧他大侠作嘉宾。神偷窥秘也心惊。
《狂侠天骄魔女》五绝 华谷涵
昂头天外笑,湖海一书生。但识狂歌客,何须问姓名。
《狂侠天骄魔女》七绝
弹剑狂歌过蓟州,空抛红豆意悠悠。高山流水人何在,侠骨柔肠总惹愁。
《大唐游侠传》五言古诗 段圭璋
宝剑欲出鞘,将断妄人头。岂为报小怨,夜半刺利仇。可使寸心折,不能绕指柔!
《剑网尘丝》七绝
浮沉力道未能紧,世网撄人只自怜。谁解古今都是幻,大槐南畔且留连。

金庸 梁羽生 古龙 等人小说中的经典诗词 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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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梁羽生的诗七绝七绝三首
ZZ 当代梁羽生
传家愧我无珠宝,剑匣诗囊珍重存。
但愿人间留侠气,不教狐鼠敢相侵。
百战归来酒尚温,繁霜侵鬓转消沉。
金戈铁马当年恨,辜负梅花一片心。
廿年湖海飘蓬后,冷落梅花北国春。
荷包空绣鸳鸯字,绿叶成阴对旧人。
CC还剑奇情录
七绝七绝两首 张丹枫
ZZ 当代梁羽生
长江万古向东流,立马胡山志未酬。
六十年来一回顾,江南漠北几人愁。
中州风雨我归来,但愿江山出霸才。
倘得涛平波静日,与君同上集贤台。
CC萍踪侠影
词浣溪沙
ZZ 当代梁羽生
独立苍茫每怅然,恩仇一例付云烟。
断鸿零雁剩残篇。
莫道萍踪随逝水,永存侠影在心田。
此中心情倩谁传?
CC萍踪侠影
词清平乐
ZZ 当代梁羽生
盈盈一笑,尽把恩仇了。
赶上江南春未了,春色花容相照。
昨宵苦雨连绵,今朝丽日晴天。
愁绪都随柳絮,随风化作轻烟。
CC萍踪侠影
词踏莎行 张丹枫
ZZ 当代梁羽生
掠水惊鸿,寻巢乳燕,云山记得曾相见,可怜踏尽去来枝,寒村漠漠无由面。
人隔天河,声疑禁院,云魂漫逐秋魂转。
水流花谢不关情,清溪空蕴词人怨。
CC萍踪侠影
词浣溪沙
ZZ 当代梁羽生
万里江山一望收,乾坤谁个主沉浮?空余王气 秣陵秋。
自草新词消滞洒,任凭短梦逐寒鸥。
散花人去 剩闲愁。
CC散花女侠
词浣溪沙
ZZ 当代梁羽生
惆怅晓莺残日梦,梦中长记误随车。
此中情意总堪嗟!大树凌云抗风雪,江南玫瑰簇朝霞,各随缘份到天涯。
CC散花女侠
词浣溪沙
ZZ 当代梁羽生
望里春风接翠微,无情风自送潮归。
钱塘江上怅斜晖。
我似江潮来又去,君如鸥鹭逐波还。
人生知己总相怀。
CC散花女侠
词临江仙
ZZ 当代梁羽生
忆诗酒琴棋消永日,流年似水匆匆。
春花争似舞裙红,繁华如梦幻,惆怅怨东风。
人近中年愁鬓白,却嗟壮志成空。
倚栏看剑剑如虹,豪情难自谴,高唱大江东。
CC联剑风云录剑
七绝七绝 铁镜心
ZZ 当代梁羽生
却似移舟上碧滩,一滩经过一滩难!
酷怜剑气消磨尽,飞瀑流泉日影寒!
CC联剑风云录剑
词陌上花
ZZ 当代梁羽生
梦幻尘缘,飘零萍梗,何堪相语?月冷秦淮,误了三生鸳谱。
生生死死浑虚语,莫怪蝉声别树。
算吹冷嘘寒,添香问字,徒增凄楚。
CC广陵剑
词浣溪沙
ZZ 当代梁羽生
一凤凌云独自飞,失群亦是合群时。
只伤旧侣欲安归?剑胆琴心空伫望,牛郎织女却参差!天山望断意凄迷。
CC广陵剑
词水龙吟
ZZ 当代梁羽生
天边缥缈奇峰,曾是我旧时家处。
拂袖去来,软尘初踏,石门西住。
短锄栽花,长诗佐酒,几回凝伫。
惯裂笛吹云,高歌散雾,振衣上,千严树。
莫学新声后主,恐词仙笑侬何苦。
摘斗移星,惊沙落月,辟开云路。
蓬岛旧游,员峤新境,从头飞渡。
CC白发魔女传
词沁园春
ZZ 当代梁羽生
一剑西来,千岩拱列,魔影纵横。
问明镜非台,菩提非树,境由心起,可得分明?是魔非魔,非魔是魔,要待江湖后世评。
且收拾,话英雄儿女,先叙闲情。
风雷意气峥嵘。
轻拂了寒霜妩媚生。
叹佳人绝代,白头未老,百年一诺,不负心盟。
短锄栽花,长诗佐酒,诗酒年年总忆卿。
天山上,看龙蛇笔走,墨泼南溟。
CC白发魔女传
词双调忆江南
ZZ 当代梁羽生
秋夜静,独自对残灯。
啼笑非非谁识我,坐行梦梦皆缘君,何所慰消沉。
风卷雨,雨复卷侬心。
心似欲随风雨去,茫茫大海任浮沉。
无爱亦无憎。
CC白发魔女传 
词踏莎行
ZZ 当代梁羽生
似水柔情,如花美眷,千秋佳话人争羡。

求梁羽生《武林三绝》

梁大师的作品中。天山系列基本上已经看完,惟独遗憾的是没有看到《武林三绝》,可是无论是现在发行的书还是网络上,都独缺《武林三绝》这部,《武林三绝》没有在大陆出版过,不知有谁见过这部书?是否网上有?
茶园,是大别山南首一个荒僻的小村落,原是因为附近一带山坡上种植的都是茶树而出名。
茶园村落虽然不大,但它坐落的位置好,西首是铜锣关,南首是松子关,这个小村落正好在两者之间,恰成鼎足之势。往来于湖北罗田、麻城、安徽金家寨(立煌)、霍山、朱屋庙(岳西)的行旅,这里是必经之路,因为走官道,你就得兜大圈子,多上三四天路程,所以这里虽是山间小路,也成为东西交通要道了。
茶园的村子口,有一家卖茶兼卖酒饭面食的小店,一大间土墙瓦房,外面又支了个松棚,放上五六张板桌,十来条板凳,和圆凳凑和起来的位置,你别看它因陋就简,每天午牌时光,每个座头几乎都坐满了人。
今天,还不过已刻,山径上就有人来了!
那是一个头戴毡帽,腰背佝楼的老者,他手上拄着一根用布条包扎的木棍,一步一拄,一看就知他走得很吃力,跨入松棚,就在门口一张板凳上坐了下来,口里直是喘气。
小店里的掌柜兼伙计的老头儿赶忙倒了一盅茶,送到佝偻老者面前,含笑招呼道:“老客官,请用茶。”
放下茶盅,他就觉得这位腰背佝偻的老者有些怪!
因为他就站在他的面前,但却看不清地的面貌!
当然,佝偻老者头上那顶毡帽檐儿压得也低了一些,但帽檐再低,也只能压住他的眉毛,而看不清他面貌的另一原因,却是他花白的连鬓胡长得于思满脸,遮去了大半个脸孔,你就是站得再近,也只能看到他一个狮子鼻而已!
佝偻老者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来,拿起茶盅,一口喝干,就低沉的道:“店家,可有好酒?”
掌柜老儿听他一开口,只觉这位老客官的声音也有些怪!
说他低沉,又有些沙哑,说他沙哑,又有点尖锐,总之听在耳朵里怪不舒服!
但客人开了口,要酒,管他声音有多怪?掌柜的这就连忙陪笑道:“有,有,老客官要刀烧子,还是花雕?”
“烫一壶花雕,再配几样下酒菜。”
佝偻老者口中说着,又“哦”了一声,接道:“麻烦你再来一盅茶。”
“是,是。”掌柜老头儿一手取过瓷盅,转身倒了一盅茶送上,然后又放好坏筷,才匆匆往里头厨房走去。不多一会,端出一壶烫热的花雕,和几个碟子,那是切好的卤蛋、豆子、卤牛肉、咸水花生,和笋干,都是现成的下酒菜。
佝偻老者倒了一盅酒,一口喝干,又倒第二盅,又一口喝干,再倒第三盅,又杯到酒干,一连喝下了三盅,才用手抓起一片卤牛肉,放入口中咀嚼起来。
掌柜老头儿看他喝酒的模样,觉得又有些怪,但喝酒怪,是人家的事,自己何用多看,他识相的悄悄退了下去。
这时小店前面的山径上,又有三个人一路行来,今日生意来得早,掌柜老头儿自然满心欢喜,但那三个人还没走近,只听坐着剥咸水花生的佝楼老者忽然“嘿”了一声。
掌柜老头当然没有去理会地,就巴结的迎了出去,含笑招呼道:“三位客官要歇歇再走吧?”
那三人跨入松拥,一眼看到佝接老者,不禁神色为之一变,互望一眼,脚下也微观趑趄,大有KQZDypNKqQ抽腿欲退之意!
佝倭老者适时抬起头来,沙哑的道:“就是你们三个么?好,你们既然来了,那就不用走了。”
原来这三人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走在较前面的一个约莫五十出头,个干瘦小,双臂特长,脸型尖瘦,鹰鼻隼视,身穿青竹布长衫的叫做侯椿年,是河北通臂拳的老拳师。
左首一个也有五十来岁,脸色白中透青,紧闭着嘴唇,一副阴沉模样的,是琵琶手鄢茂元。
右首一个年在四十开外,生相精干,带着一股狠气的是天狼星郎百辉。
通臂猿侯椿年略一抱拳,嘿然道:“桑老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姓侯的,你还不配和老夫林兄道弟。”
佝偻老者自顾自喝了口酒,一面剥着花生,缓缓说道:“难道你们三个不是找老夫来的?”
琵琶手鄢茂元道:“咱门兄弟路过此地,和桑老哥只是巧遇,咱们兄弟找你老作甚?”
“哈哈!”仰按老者突然发出裂帛似的一声洪笑,双手在桌面上一按,霍地站了起来。他这一按,四个桌脚立时被按下去两三寸之多,陷入在坚硬的泥土之中!
佝偻的老者也随着这一起立,腰背一挺,登时高出了一尺有奇,从他压低的帽檐之下,射出两道比闪电还亮的目光,洪声道:“难道你们没听说桑老邪在九宫山得到了一张‘迷踪图’?难道你们没听到桑老邪中了鼠辈的暗算,功力已经尽失?难道你们不是想捡便宜来的?”
一手提着那根缠了有条的木棍,大步走出,每说一句话,就朝三人迈上一步。
通臂猿侯椿年等三人,慑于他的威势,因此佝偻老者(现在已经不再佝偻了)每逼上一步,他们就不期而然的后退一步。
这佝偻老者原来正是名震天下的魔剑桑仝,因为他生性怪僻,一向行事,只凭他一己的好恶,人在正邪黑白之间,大家都称他桑老邪,名列“武林三绝剑”之首。
那“三绝剑”的另外两个则是擎天剑石东华和剑煞秦中龙。
“三绝剑”者,他们三个人使的都是剑,你只要遇上三人中的任何一个,你绝无还手之力也。
至于桑老邪(佝偻老者)说的“迷踪图”,那更是在江湖上盛传而无人可以证实的一张武林之宝!
有人说“迷踪图”是一张地图,为昔年大顺朝李自成所绘,他搜集了明宫和民间财宝,藏在一处深山之中,得到这张图,可以按图索骥,取到藏宝。
也有人说,“迷踪图”是百年前一位武林奇八七绝书生汇集天下武林各派武功,藏之名山石室的一张位置图,找到石室,可以得到各派武林精华,成为武林第一人。
也有人说,“迷踪图”本身就是武功,参透“迷踪图”,就可天下无敌,反正“迷踪图”的传说很多,莫衷一是。
天底下凡是只有传闻,没有见过的东西,就会越说越玄,越传越神秘!“迷踪图”就是这样被武林中传说得成了人人都想得到的宝图。好像谁得到了它,谁就会平步青云,一下富可敌国,而且还立时就可爬上“武林第一”的宝座一般!
闲言表过,却说通臂猿侯格年、琵琶手鄢茂元、天狼星郎百辉三人,被桑老邪一步步的通来,退出松棚,退到了一片草坪上,三人才品字形站定下来。
天狼星即百辉站在最左边,这时忍不住道:“桑老,咱们兄弟并无开罪之处,你这是做什么?”
桑老邪同样脚下一停,呵呵笑道:“问得好,老夫要你们试试我桑老邪是否真如传言,中了姓阎的鼠辈的散功毒,已经功力尽失?”
通臂猿侯椿年道:“桑老这是误会,在下兄弟并没说你功力尽失。”
他们说得虽然委婉,但每一个人依然双手提胸,凝聚了全身的功力,这不是说他们准备随时出手,而是桑老邪实在太厉害了,他们自非全神贯注,提功戒备不可。
桑老邪道:“老夫不想和你们多噜嗦,好!你们可知老夫如何处置了毒手郎中么?”
天狼星郎百辉道:“你老说出来听听?”
桑者邪道:“老夫要他自己砍下一条右臂。”
通臂猿侯椿年道:“阎老九和咱们兄弟无关。”
“不错。”桑老邪道:“但你们三个跟踪老夫而来总是事实。”
琵琶手鄢茂元道:“这么说,桑老好像不肯放过咱们了?搜趣网
桑老邪道:“老夫并不想出手,你们三个也不配老夫出手,这样吧,你们自断右手三个指头,就可以走了。”
天狼星即百辉脸上肌肉扭动了一下,冷声道:“桑老邪,咱们兄弟对你已经够忍让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大家都是江湖上人,咱们并无开罪之处,你要咱们自断三个指头,未免太过份了吧?”
桑老邪嘿然道:“老夫说出来的话,从无折扣,你们自断三个指头,即可无事,等到老夫出手,只怕要加上一条臂膀了。”
通臂猿侯椿年勃然变色道:“桑老邪,你欺人太甚了!”
喝声出口,但听“呀”的一声,面对桑老邪“品”字形三条人影,突然一欺而上,侯椿年一记“龙顶抢珠”,拳风呼然从正面直击桑老邪头部。天狼星郎百辉的“天狼爪”,琵琶手鄢茂元的琵琶手,不约而同的由两侧进招!
这三人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把好手,此时联手出击,这份威势,确也凌厉无匹!
就在三人合围之际,突听桑老邪沉嘿一声道:“你们当真要老夫亲自动手了!”
“呛”!大家耳中只听到长剑出鞘的声音,连剑光都没有看见,三个人但觉右臂一凉,好像被冷水泼过一般,心知不妙,三条人影同时暴退出去!
这一退,不由得同时闷哼出声,原来他们三条右臂,竟然已被人家齐肩切落,没跟着他们身子一齐退出来,鲜血直流如注!
桑老邪好像根本就没有拔剑,大家也没看到他的创,他右手依然提着那根用布条包扎的木棍,站在原地,只是用左手挥了挥,哼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侯椿年等三人痛得连眼睛都发了红,各自用左手点了自己肩头穴道,阻止流血,一声不作,掉头就走。三条人影去势极快,眨眼工夫,已经走得没了踪影。
桑老邪长长吁了口气,愤怒地用木棍在地上狠狠顿了一下,暗自切齿道:“阎老九,你这老小子,再给老夫遇上,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原来他三天前中了毒郎中闯老九的“散功奇毒”,虽被他逮住了阎老九,逼着他交出解药来,眼下解药之后,当时运气检查,奇毒确已解去,才要阎老九自断右臂,放他离去。哪知过了三天。发觉“散功奇毒”依然存在,而且已有逐渐发作之势!
桑老邪转过身,正待回入松棚,瞥见自己那张板桌横头上,坐着一个身穿蓝布长衫的人,那八年约五旬,生的獐头鼠目,一张瘦削的黄蜡脸,右手虚飘飘的只剩下一只衣袖,那不是毒郎中阎老九还有谁来?
桑老邪不由怒气陡升,口中沉嘿一声,还未开口!
阎老九早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黄蜡脸准起笑容,连忙拱手道:“桑老,在下总算找到你老了。”
桑老邪双目精光电射,沉笑道:“姓阎的你来得正好……”
“桑老息怒!”
阎老九连退了两步,连连摆手,陪着笑道:“在下三天前忘了告诉你老一句话,你老就匆匆走了,这三天来,害得在下到处找你。”
桑老邪心中一动,问道:“你还找老夫何事?”
阎老九耸了耸肩,说道:“你老三天前服的那一包解药,但过了三天,还须再服一包,否则仍会发作。”
桑老邪浓眉陡然一竖,沉喝道:“姓阎的,你敢欺骗老夫,大概不要命了?”
“不,不!你老别发火。”
阎老九指笑道:“在下若是对你老有半点不敬,怎会特地给你老送解药来?万一你老再一生气,又要在下自断左臂,在下岂不连吃饭都要人喂了?”
他已经自断一臂,还会送解药来,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人?他不怕再断一臂,还会找来,自然别有用心!
桑老邪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这点道理,岂会想不到?口中沉嘿一声道:“你不怕老夫再要你自断左臂么?”
阎老九深沉一笑道:“这回你老不会要在下再断一臂了。”
桑老邪回到位子上坐下,说道:“何以见得?”
阎老九馆笑道:“说来话长,桑老总该让在下坐下来再说吧?”
桑老邪沉声道:“好,你坐。”
“在下告坐。”
阎老九果然走了过来,侧着身子在左边的位子上坐下,一面朝掌柜的道:“掌柜的,给我添一副杯筷。”
掌柜老头儿方才眼看桑老邪砍下三人的手臂,早就吓白了脸,这时听到招呼,没命的应“是”,赶紧送上一对杯筷。
阎老九拿起酒壶,在桑老邪面前斟满了一杯,又给自己也斟满了一杯,举杯道:“桑老,在下先敬你。”
“不用。”桑老邪炯炯目光盯注着他,说道:“有话快说。”
阎老九“咕”的喝了口酒,才转过头去,陪笑道:“在下自断一臂,只是想和桑老合作……”
桑老邪道:“老夫和你合作什么?”
阎老九道:“在下是说你老得来的那张‘迷踪图’。”
桑老邪道:“你想威胁老夫?”
“不,不,桑老幸勿误会,在下有几个脑袋,敢威胁你老?”
阎老九一脸奸笑,接着道:“在下只是想和桑老合作,不,不,追随桑老,因为桑老在没有服下真正的解药之前,每隔三天,都得服下一包解药……”
桑老邪听得大怒,左手一探,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把阎老九一个人凭空提了起来,口中喝道:“你是找死……”
说到最后一个字,突觉左手五指一麻,竟然用不上劲来!
毒郎中阎老九身子在空中一挣,一下飞出寻丈之外,落到地上,飞快的琼出去三丈开外,大笑道:“在下来见桑老,焉得没有准备,身上只是涂了些麻药,再有盏茶工夫,就可没事,但桑老身中‘散功奇毒’,今晚子时,定当发作,只要桑老肯点个头,在下自会把解药及时奉上。”
随着话声,人已迅快的往小径上飞奔而去。
桑老邪暗暗吃了一惊,心头这份愤怒到了极点,只是左手麻木,使他干瞪着眼,看那阎老九离去,等到毒郎中离去之后,突然想到自己左手抓他衣领,右手可没碰到他的衣衫,急忙举起右手来,五指伸动了一下,果然伸屈自如,并无麻木现象,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道:“此人果然狡狯如狐,自己还是上了他的当!”
当下伸手入怀,取出一串制钱,往桌上一放,抓起用布色扎的木棍,大步走出松棚。
他自然知道毒郎中间老九并未去远,必定会暗中跟踪自己,因此离开茶园,就一路上提气疾行,奔出三里来路,往后一看,不见有人跟来,立即一个飞旋,往在首一片树林中投去,选了一棵浓密的大树,隐蔽好身形,缓缓行功纳气。
毒郎中说得不假,此时差不多已近午牌时光,自己这一运气,果然发现体内“散功奇毒”,已在散发,但以自己的功力,目前并无大碍,估量真正发作之时,确该在今晚子时了!
就在此时,只见前面山径上,正有三条人影,一先二后,疾行而来!
前面一个是手执铁拂,表情冷峻的缁衣老尼,后面跟着两个一身青衣,背负长剑的妙龄少女,身法极快,从林前掠过。
这老尼桑老邪自然认识,她正是出名难慧的九华绝请老尼,两个青衣少女敢情是她的门下了!
“绝请老尼会在这里出现,难道也是冲着自己来的?”
桑老邪如未中毒郎中的“散功奇毒”,绝请老尼出未必放在他心上,但如今“散功奇毒”却已有散发之势!
“唉,看来黑白两道的人,都在追踪自己了!”
正在思忖之际,山径上又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人并肩行来,正在边谈边走,左首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是江西武功山武功门的沈中庆。右首一个头挽道髻,身穿灰布道袍,斜背长剑的老道,则是茅山通天宫的冷清风,他们虽然没有奔行得很快,但脚下却也不慢。
桑老邪距离较远,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心头却是十分气愤,暗道:“这几个人平日还以侠义自居,是颇负盛名的白道中人,一旦听到了‘迷踪图’,竟然也会心生贪婪,觊觎宝藏了,这又和黑道中人有何不同?”
他感到奇怪的是毒郎中阎老九,何以会没有跟着自己下来?他隐身在树林子里,要等的就是毒郎中闹老九,这次给自己逮到了,不论用何种残酷的手段,也非要地交出解药来不可!
心念转动之际,瞥见山径上又出现了一条人影,那人掩掩藏藏,行动鬼祟,好像一只山鼠,连窜带跃,又不时的东张西望,生以怕被人家发现他的行踪一般!
桑老邪只要看到他一点影子,就可判断这人正是自己等了许久,非要逮住不可的毒郎中阎老九,心中不禁大喜,暗自忖道:“好小平,这回看你往哪里逃?”
毒郎中闯老九当然要暗地里跟踪桑老邪下来。他知道桑老邪中了自己的“散功毒”,今晚子时,是剧毒发作最后一刻,他岂肯轻易放过?
但他也知道桑老邪在剧毒尚未发作以前,必然会千方百计非逮住自己不可,只要被桑老邪逮住了,他非用酷刑通自己交出真正的解药不可,这酷刑就不是人受得了的,因此他既要盯住桑老邪,更不能让桑老邪照面。
现在,毒郎中阎老九渐渐走近桑老邪隐身的这片树林子了!
他巩警的目光,配合著他略带畏缩的搜趣网脚步,审慎而又仔细的凝视着树林中每一棵林木,就是风吹草动,他都要停下步来,看个清楚。
桑老邪蹲在茂密的树干上就像一只发现了老鼠的公猫,猎物已经到了自己的利爪之下,他只须轻轻一外,就可把他抓个正着,再也不怕他飞上天去,但就在他正待外出之际,发现山径上又出现了一条人影!
这人身影之快,从远处才一现身,只不过眨眼之间,就已到了毒郎中闯老九的身后。
这人是个身材高大的老者,生得浓眉如帚,须下留了一部苍髯,身穿一件宽大而长仅及膝的黑袍,脚登麻鞋,最奇怪的是他腰间挂着的一柄绿鲨皮鞘的剑了,连柄不过一尺六七寸长,但却有六寸来宽。(连鞘)
这人,桑老邪自然认识,他就是和桑老邪齐名“武林三绝剑”中的剑煞奏中龙。
桑老邪暗暗攒了下眉,忖道:“怎么秦老儿也来了?”
毒郎中阎老九虽以用毒出名,但他一身武功,也非同等闲,剑煞奏中龙堪培飞落,以剑煞的功力修为,人虽欺近,当然不会有丝毫声息,但阎老九已是警觉,身于迅疾的往右斜飘出去,一个轻旋,转了过来。
剑煞奏中龙并求追过去,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冷漠的喝道:“阎老九。”
阎老九一看来的是剑煞,心知凭自己的身法,是躲不了的,立即“啊”了一声,抱着拳陪笑道:“原来是秦老,不知你老有何吩咐?”
桑老邪因有剑煞在场,自然不好现身,再说他被毒郎中下了毒,也不是光彩的事儿。
剑煞秦中龙嘿然道:“老夫要问你一句话,你来此作甚?”
这话,也只有像剑煞这等身份的人才问得出来,换了一个人,毒郎中一定会说:“那么你来这里作甚?”或者说:“这是天下人走的路,你老哥管得着吗?”就算最客气,也会说:“你老哥这是什么意思?”
但这些话,他在剑煞面前,可一字也不敢从牙缝里迸出来,依然连连陪笑,连连躬身道:“在下是路过,嘻嘻!路过这里。”
他一直跟剑煞陪着笑脸,剑煞脸上可一丝笑容也没有,一双炯炯目光,盯着毒郎中,冷然道:“你没撒谎?”
毒郎中但觉他那道利剑般的目光,几乎要把自己心肺都射穿一般,心头直打冷噤,还是陪着笑道:“在下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你老面前撤半句谎。”
“唔!”剑煞口中沉唔了一声,续道:“那么老夫问你,你这条右臂,是被什么人砍掉的?”
毒郎中道:“是……是魔剑桑老下的手。”
桑老邪听得暗暗点了下头,这小子背后对我还算恭敬。
剑煞口中又“唔”了一声,问道:“桑老儿为什么要砍下你的右臂来?”
毒郎中道:“是……在下和桑老动手,才被桑老砍掉的。”
“胡说!”剑煞沉喝道:“凭你也配和桑老儿动手?”
毒郎中一惊,急忙改口道:“是……是在下跟踪桑老,被桑老发现,才……赏了我一剑……”
“住口!”剑煞沉声道:“桑老儿就是要拔剑也要看看对手,岂会对你这种人动剑?”
桑老邪听得暗暗点头,忖道:“秦老地果然知我!”
毒郎中急道:“在下说的都是实话,因为,在下一直跟在桑老身后,他警告过在下,在下没听,所以……”
剑煞有些相信了,点点头道:“他一怒之下,挥手砍下了你一条右臂。”
挥手,而不挥剑,剑术练到桑老邪这等境界,即使挥手,与挥剑也并无多大差别。可是他不知道毒郎中这条右臂,是他自己砍去的罢了。
“是!是!”毒郎中没命的应“是”,陪笑道:“你老说得一点没错!”
剑煞问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桑老儿呢?”
“没……没什么……”
毒郎中支吾的道:“桑者说在下跟踪他,其实是天大的冤枉,在下只是和桑老同路罢了,哪会是跟踪他?”
剑煞冷然道:“你这条左臂大概也不要了?”
“啊啊!”毒郎中惊悸的摔了下左臂,后退一步道:“你老……”
剑煞浓眉含煞,凝声道:“老夫要听的是实话,阎老九,你再敢在老夫面前撤半句谎,老夫出手,可没有桑老儿那样仁慈了。”
砍掉一只右臂,还算仁慈,可见他一旦出手,不知要有多凶残?
“是、是!”毒郎中机伶一颤,口中没命的应“是”,然后陪笑走上了一步,低低的道:“你老一定要问,在下那就只好实说了,在下是听到传说,好像桑老无意之中在九宫山得到了‘迷踪图’,在下一时好奇,想跟下去瞧瞧。”
“唔,这还差不多!”剑煞点着头,又道:“桑老儿人呢?”
毒郎中道:“在下已经被桑老劈下了一条右臂,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跟踪他了。”
事实上他还是跟下来了。
“哈哈!”剑煞突然洪笑一声道:“老夫走南闯北,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你那一句是真话,那一句是假话,老夫还会听不出来么?”
说到这里,突然双目一瞪,沉喝道:“说,桑老儿现在哪里?”
原来他也是找桑老邪来的!
“你老这么说,真是逼死人了!”
毒郎中急得哭丧着脸道:“你老问的话,在下怎敢隐瞒,只是在下真的不知道桑老下落,教在下如何说得出来呢?”
剑煞嘿然冷笑道:“你当老夫眼睛花了不成?你如果不是在跟踪某一个人,何须行动鬼祟,躲躲藏藏?”
毒郎中急道:“你老误会……”
剑煞没待他说下去,目中寒芒闪动,冷笑道:“阎老九,你当真不要命了!”
毒郎中心头一怕,扑的跪倒地上,连连叩头道:“你老开恩,在下真不知道桑老下落。”
剑煞嘿了一声,脚下朝毒郎中跨上了一步。
毒郎中锻林在地,嘶声道:“你老饶命,在下真的不知道桑老的去处,在下没有半句虚言……”
有人在桑老邪面前,迈问桑老邪的下落,虽然地并不知道桑老邪就在附近;但在桑老邪来说,他能不出去吗?
疾风微飒,桑老邪已经落到剑煞秦中龙的面前,发出沙哑的声音,冷然道:“兄弟就在这里。”
“哈哈!”剑煞双目精芒飞闪,洪笑一声道:“桑老哥久违了。”
毒郎中为人何等机警,就在桑老邪现身和剑煞洪笑声中,伏地一滚,动如脱兔,窜入林中。
桑老邪回头喝道:“阎老九,你给我站住。”
剑煞道:“跳梁小丑,桑老哥何必和他计较,让他去吧!”
桑老邪冷哼一声:“秦老哥找我有事?”
剑煞又是一声洪笑,目光一抬,说道:“兄弟听说桑老哥在九宫山得到了‘迷踪图’,不知可有此事?”
以他的身份,有话当然要直说!
“确有此事。”桑老邪深深一笑道:“秦兄就是为此事而来?”
以他的身份,当然也不能推诿。
“哈哈!”剑煞洪笑一声,道:“江湖上把‘迷踪图’说得神乎其神,兄弟为好奇心所驱,颇想一阅,不过兄弟要声明一点,绝无半点觊觎之心,不知桑老哥可肯给兄弟瞧瞧吗?”
桑老邪脸上神情冷漠的道:“兄弟若是有拂尊意呢?”
剑煞怫然道:“兄弟已经声明在先,决无半点觊觎之心,难道桑老哥还信不过兄弟吗?”
桑老邪依然冷冷的道:“兄弟从不信任任何一个人。”
“哈哈,好一个从不信任任何一个人!”剑煞徐徐说道:“咱们两个,名列武林三绝剑,可惜从未交过手。”
桑老邪举手挺了下毡帽帽檐,双目精芒如线,望着剑煞,淡淡一笑道:“听秦兄的口气,好像有意和兄弟较量一手了。”
剑煞道:“二十年来,兄弟久有此心,只是没有机缘向桑老哥讨教。”
桑老邪道:“今天机缘良好。”
剑煞笑了笑道:“兄弟想和桑老哥赌上一赌。”
桑老邪道:“你想要我用‘迷踪图’作赌注?”
“正是此意。”
剑煞点着头,说道:“不过兄弟郑重声明,兄弟并无觊觎之意,若是侥幸赌赢了,只想请桑老借我一阅。”
“赢了兄弟,就把‘迷踪图’双手牵上。”桑老邪接着道:“但秦兄赌输了呢?”
剑煞洪笑一声道:“兄弟说过只须一阅,决不要你的,若是兄弟落败了,从此取消我剑煞之号。”
桑老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秦老哥把‘剑煞’二字,看得如此不值钱么?”
“那倒不是。”
剑煞双目棱芒四射,说道:“武林三绝剑,武林齐名,应该不分胜负才是,若是兄弟败在你老哥剑下,又有何‘煞’之有?”
“说得也是。”桑老邪点头道:“好,咱们打满五百把,还不分胜负,兄弟就借与你一看。”
以武林三绝剑的剑术造诣,应在伯仲之间,就是打一千招。也未必分得出胜负来,他说五百招,自然少了。这是因为剑煞一再表示并无觊觎之心,(剑煞奏中龙虽是黑道魔头,但一向是个重信诺的人)因此隐有允诺之意。
剑煞自然听得出他言中之意,不觉色然心喜,拱手道:“兄弟谢了。”
桑老邪道:“此处不是动手之地,咱们到山顶上去。”
剑煞抬手道:“桑老哥请。”
两道人影同时腾空掠起,踏着树梢飞行而上,片刻工夫,便已登上山巅。
这山顶正好有数丈方圆一片平地,剑煞面西站定,说道:“就在这里吧!”
桑老邪也在他对面停步,点头道:“好。”
剑煞目光凝注,徐徐说道:“桑老哥清亮剑。”
桑老邪也说了声:“请。”
“刷”“刷”两声,剑煞从他腰间抽出一柄一尺六寸长的短剑,但剑锋却有手掌般宽阔。桑老邪也从他用布包扎的木棍中抽出一柄三尺长的铁剑来!
这两人都是武林中以剑术享有盛名的一等一的高手,宝剑出匣,便有山岳耸峙之势,纵未出手,自然而然周身就布满了剑气。使人有肃杀之感!
桑老邪看得暗暗点头,心中赞道:“秦中龙果然不愧剑煞的名号,一剑在手,就无懈可击!”
剑煞心中也暗暗赞叹:“魔剑桑老邪,名号虽然带着一个‘魔’字,但看他凝神静气的虔敬模样,一派光明磊落,何曾有半点魔道?”
两人互望了一阵,桑老邪先开口道:“秦老哥请了。”
剑煞洪笑道:“应该桑老哥请先。”
桑老邪道:“不,咱们如论年岁,兄弟大概可以痴长你几岁,该你先发剑才是。”
“好!”剑煞点头笑道:“其实以咱们的修为,先发剑和后发创,也并无多大的差别,谁也未必占得了谁的先机,兄弟那就有游了。”
话声出口,阔剑呼的一声,向右划出。
他这一剑向右划出,当然不是攻敌的招式,也表示他虽然占先发剑,却不愿占了桑老邪的先机,但尽管他剑势向有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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